这法医成天跟个神经病似的,能干出啥奇怪的事,好像也很符合他气质吧?
“一江!”
蒋正的声音突然响起,猝不及防的我又被吓了一跳,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确实是蒋正,他直接找了过来。
我远远的冲他招招手,在他的陪同下,闲聊着天,朝一处窗口走去。
走到那窗口附近,我却忍不住笑了,我原本以为那位法医突然出现在这里,是有什么公事,但看到他拿着号码纸坐在休息区,我瞬间就明白了,他也是来领钱的。
“哟,真巧啊,领钱这种小事儿您还亲自来啊?”
我走上前去,在蒋正疑惑的目光注视下,阴阳怪气的‘刺’了那法医一句。
齐法医抬头看看我,说道:“既然这都能看出来,那你智商方面的缺陷应该不算太大,回头只看精神科就行,不用看脑科。”
说完,这齐法医就从兜里掏出一副耳机,戴在了自己耳朵上,理都没再理我。
我又一次被这法医噎的说不出话来了,就在我正在想词儿的时候,蒋正跟过来问道:“一江,你认识齐法医?”
我看看蒋正,又看看齐法医,撇撇嘴说:“不认识,走,咱领钱去。”
一边走向窗口,蒋正一边小声冲我说道:“是不是那个齐法医说话惹到过你?你别介意,他这人在咱们这儿是出了名的脾气怪,大家都说他,只擅长跟死人打交道,不擅长跟活人说人话。”
“这…这还是个‘知名人士’啊?”
我有点惊讶的问了一句,不过我倒是觉得,蒋正对这位齐法医的评价,真是相当真实客观。
蒋正淡淡一笑说:“毕竟是咱们北安唯一的一个法医,想不知道他都难啊。”
说着话,我俩已经到了接待窗口前。
我俩没排队也没取号码,蒋正只是跟接待的大姐打了个招呼,就让我把我们全家以及小纵的身份证信息拿了出来。
接待大姐在电脑上录完信息,便痛快地递给我…好厚的一沓红色纸片。
我茫然的接过纸片,看向蒋正,蒋正指着纸片上的数字和印章解释道:“一张相当于一百块,只要身在北安,这东西的价值和人民币是完全一样的。”
“这样啊…”
蒋正的话我当然不会怀疑,但看着手里那一沓‘代金券’,我多少有些失落。
这么一来的话…想花这钱,还必须得身在北安了,像我爸妈和小纵这种情况,就花不了这些‘钱’了。
谢过蒋正,闲聊一阵,我最后冲拿着号码纸乖乖排队的齐法医“哼”了一声,便和蒋正告别,离开了县委大楼。
回家的路上,我和我爸妈还有小纵电话解释了代金券的事,他们仨倒是都没在意。
我爸让我把券保存好,他们回来再花不迟;小纵让我抽空把她的券交给她爸妈,让他们花。
回到家,我脑子里还满是那个气人的法医,想着想着,我忽然又冒出个想法…要不再去趟火葬场,打听打听最近有没有烧过老太太?
正所谓闲着也是闲着,说干就干。
拿上烟和火机,出门打上一辆两块飞,和司机商量了一下,给他十块,包我个来回。
一路抵达火葬场,我下车刚走到这边的门岗室外就懵了,怎么…看门的换人了?
而且这边这个新任看门的,无论年纪还是气质,都和任科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