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我的父皇说:等朕的小瑶儿选了驸马,成亲的时候挖出来。
你们一起带着酒来找父皇,合衾交杯。
“你还记得成亲那日,我兴冲冲拉着你想要挖酒,你说的什么吗?”
他说:掘土有辱斯文。
那个时候,我只顾着哄着冷脸的夫君开颜。
却没有想过,父皇没有喝到自己女儿的喜酒,会多么伤心。
“我不知道......”
沈颐安明显一怔,抿了抿嘴,艰难开口:“殿下......”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
他不知道我不爱读书,不知道我爱跑马,不知道我鞭术极好。
我根本不是温柔娴静的书香女子。
“沈颐安,你我和离之后,你也要好好待宝儿。”
我顿了顿,最终还是说出了心底话。
“你若想再娶,任何人都行,只那赵玉如不行。”
我不喜欢赵玉如,我如今要明明白白告诉他。
“你胡说什么!”沈颐安猝然上前:“我只有你一个,怎么会娶别人?”
我被他抓得手腕生疼,这几日的烦闷冲上心头,抬起一只脚对着他踹去。
“你放开!”
沈颐安闷哼一声,腹部赫然出现一个深色脚印。
相顾无言。
这是我第一次在他面前呈现这样粗鲁的一面。
可向来喜洁自矜的沈颐安,丝毫不理会身上的脏污和疼痛。
他脸色苍白,神色惶然:“你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