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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头血是兄长亲自取的。

兄长下手毫不留情,事后又用最好的药材吊着性命。让我受尽苦楚,却又不会轻易死去。

我自嘲一笑:“怪不得兄长当日愿意出手留我一命,原来除了我的孩子可以做药引,我的心头血也能为姐姐入药。”

“这是你欠月月的!”

兄长头也不抬地上了药。

端着那碗心头血,兄长急匆匆地径直朝门外听雨轩方向走去。

到了房门口,兄长顿足。

“江雪辞,当年那个术士伏法后,我不该向父亲提议接你回府。”

“月月本该是金尊玉贵的大小姐,却因为你......”

“你真该死。”

本该是金尊玉贵的大小姐?

谁又不是呢?

我哭着笑了,叫住了兄长。

“兄长。”

“雪辞自知罪无可恕,等雪辞死后,愿哥哥将我挫骨扬灰,让我死无葬身之地。”

兄长难得沉默了一会儿。

“月月的蛊毒彻底解除前,我不会让你死。”

我自顾自往下说:“还有我那傻丫头小环,我的体己尽数交给她做嫁妆,让她出府吧。”

“这丫头可怜,跟了我这么多年。”

“没有一天安生日子。”

兄长连着取了我七日的心头血,姐姐的“病情”始终不见好转。

“怎么回事?”

兄长眉头紧锁,言语间尽是担忧焦急。

“明明已经用了药引,剩下的蛊毒只要用至亲的心头血温养三日,便可尽数除去......”

“七日了。”

娘亲忧心如焚,日夜斋戒祈福。

“愿菩萨保佑我的月月平安无事。”

“信女愿舍了江雪辞那恶女的命!”

爹爹拍桌:“江雪辞残害亲姐被侯爷休弃归家,幸好月月对侯爷有救命之恩,她必须坐稳侯夫人的位置。”

“许是心头血取得不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