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取两碗!”

兄长迟疑了:“父亲,儿子已经竭尽所能吊着江雪辞这毒妇的命了,可她的身子还是迅速衰败。若是每日取两碗心头血,只怕撑不过三日。”

爹爹怒斥:“祸害遗千年,哪那么容易死?”

“不好了!”

姐姐身边的大丫鬟玉梅着急忙慌跑过来。

“大小姐的蛊毒又发作了!”

兄长和父亲很快去而复返。

“月月果然毒发了!”

兄长手上的匕首利落地刺向我的心脏:“江雪辞,月月需要你的心头血,否则她会死的。”

“你欠月月一条命。”

“现在就还给她吧!”

爹爹在旁边催促:“把这个灾星的心头血都放光,给月月!月月不能死!”

兄长划开了我的心口。

新疤叠加着旧疤,血液浸湿了衣裳。

“兄长......”

我缓缓抬手握住兄长的手,在他诧异惊恐的目光中,狠狠地将匕首插进了心脏。

鲜血喷涌而出。

等不到解药了,也不想等了。

我不死,姐姐是不会罢休的。

“江雪辞!”兄长崩溃呼喊我的名字,估计是怕我死了没人给姐姐心头血吧。

可是,兄长。

我死了,姐姐就好了。

“爹爹,兄长......”

“雪辞还清了......”

被压制了近十年,近几日在心口肆意翻涌的蛊虫放弃了我这个命悬一线的宿主,爬了出来。它发出专属于蛊虫的奇怪声响,抬着头部蠕动着寻找下一任宿主。

“哐当——”

匕首掉在了地上。

兄长大惊失色:“是蛊虫!”

“江雪辞真的中了蛊毒!”

“她没有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