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的脚步停住了,站在原地久久无法动弹。

姐姐的话语继续从屋里传出,清晰有力,裹挟着不带掩饰的轻蔑和蛮横,一字一句悉数钻入在场所有人的耳中。

“怪她自己不争气,小时候我只是让江湖术士说几句话,爹爹就将她赶了出去,现在装一装病,爹爹就取她心头血。”

“她呀,注定永远都斗不过我。”

“装,装病?”

兄长跌跌撞撞地从院门外进来,正好听到姐姐亲口说她自己装病的事。

他瘫坐在地。

“月月居然是在装病......”

“我都做了什么?”兄长双目猩红,不敢置信地看向自己的双手:“我取出了雪辞腹中的胎儿,给月月做药引,还日日挖雪辞的心头血。”

“纵然雪辞曾经要放火烧死月月......”

兄长又哭又笑,一连甩了自己两巴掌。

“我也害了两条人命啊。”

“我有什么资格批判她!”

常山神医险些站立不稳:“你,你!雪辞那丫头怎么可能杀人?你居然!居然用这么莫须有的罪名,把她给杀了!还用婴儿做药引!”

“你简直,简直——”

爹爹厉声打断:“那个逆女纵火谋害姐姐,害得月月流落在外,她倒是取而代之,还怀上了侯爷的嫡长子。”

“月月要报复回来正常。”

瞧瞧,爹爹得知了真相,依然选择“偷龙转凤”。

他喃喃自语:“中了蛊毒的,是月月,她吃了神医的解药,康复了。过些时日,侯府就会上门提亲,八抬大轿,十里红妆。”

“你枉为人父!”

常山神医气得发抖:“今日就是拼上这条命,老身也要为雪辞讨个公道!”

这时,唐管家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

“老爷,不好了!”

“外面有对父女声称是大小姐的丈夫女儿,说她谋杀亲夫、贩卖亲生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