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妹妹,她见当初杀姐的事败露,便指使这野男人来胡乱攀咬我。”
“侯爷,我是清白的啊。”
“江临月,当初你与我海誓山盟,写了一整个书箱的信笺,你都忘了吗?”
男人扔下几封烧了一半的信,信纸上是姐姐用簪花小楷写的情书。他撩开头发,解开衣袍,露出了被烈火舔舐过了的红肿焦黑的灼痕。
“你怎么忍心放火烧死我。”
“还卖了囡囡!”
那个瞧着只有三岁的小姑娘长相与姐姐神似,小声抽泣着:“娘亲不要囡囡了吗?”
“娘。”
“闭嘴!”姐姐色厉内荏。
半张情书从萧陌寒指尖滑落,他失魂落魄:“好一个生死相依......”
常山神医站了出来:“萧侯爷。”
“神医?我一直在找您,想请您为月......”顿了顿,萧陌寒眼底亮光消失殆尽,恨恨地瞪向江临月。
“本打算请您为江临月诊治。”
“如今看来,她是不需要了。”
常山神医悲哀地叹息一声:“江临月从来都不用诊治,真正需要解药的是雪辞那丫头。”
“现在,雪辞也不需要了。”
萧陌寒大惊:“神医,您这是什么意思?”
“侯爷,为了救你身中蛊毒的,是雪辞。”
“救我的,是,是雪辞?”
萧陌寒下意识反驳:“当初救我的小姑娘冰雪聪明、心地善良,怎么可能是江雪辞那个残害亲姐、粗鄙无知的毒妇?”
“你既然已经知道当初是江临月与人私奔,怎么还是认定雪辞谋杀亲姐?”
常山神医失望地摇了摇头:“雪辞是你朝夕相伴四年的枕边人。”
“你当真不了解她的为人吗?”
“所,所以江临月没中蛊毒?”
萧陌寒望向正在打骂孩子又惊又气的姐姐。姐姐脸色红润、嗓音洪亮,哪像被蛊毒折磨得必须靠心头血续命的样子呢?
他瞳孔剧颤。
“江临月没有中蛊毒,不需要药引,雪辞她跟我说过很多次了的,可我,我还是亲手把我们的孩子......”
萧陌寒扑到兄长身前,死死攥住兄长的双肩。
他双眼通红。
“雪辞人呢?她在哪?我要见她!”
“她......”兄长放声大哭,“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