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温柔摔门走了，房间又陷入安宁。

秦云行是在橱柜下发现那张纸。

【秦文佑，】他举起那幅恶臭的画，【这是谁教你的。】

佑佑别开头，眼神却在瑟瑟发抖。

【班里同学都这么玩，我......】

【你画的是谁？】秦云行一遍一遍问他，

【你画的是谁？】

佑佑沉默不语。

【地震那天你为什么跑出来？妈妈看到了，对不对。】

我看着被砸在地上的纸团，心里涌上奇怪的情绪。

【你为什么不回头找妈妈？】

秦云行摔门出去了。

第二天一早，秦云行跑去了医院，周故接待了他。

【黎雨在哪？】

【你可以去问你的妈妈。】

秦云行听出了他的声音，猛的揪住他的领子:

【你把她藏哪去了，让她见我！我们没有离婚，你这是破坏婚姻！】

【云行！】秦云行的妈妈出现了，穿着白大褂拦住了他，【再闹你就给我出去！这里是医院！】

【黎雨在哪？邻居阿姨说她怀孕了，地震时她是不是受伤了？我——】

周故脱下了白大褂。

给了他一巴掌。

【对，骨折了，孩子打掉了，你开心了吗？】

秦云行眼睛红了，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爆粗口:【你他妈放什么屁！】

【秦云行！】一向矜持冷漠的母亲朝他大吼:

【黎雨已经死了！】

秦云行三天来了医院十五次，见面就是问我被藏在哪里，对我那个圆润的坟堆嗤之以鼻。

【别骗我了，她健康得很。】

他把我从黑名单里拉出来，天天给我发红包，可惜我收不了。

【黎雨是不是生下孩子出国了，让你打掩护是不是？】

今天他又摸来了医院。

我看着他话变得越来越多，神色却越来越憔悴。

孩子，我们的确有过一个未出生的孩子。

那还起源于一次争吵。

那时他脑部已经恢复了，对我冷漠又疏离。

我无法习惯。

这是我们有史以来爆发的最激烈的争吵。

他当天晚上带着行李不告而别，我在沙发枯坐一夜。

可就在两天后的早上，他的出差地点发生了暴动。

那一刻我失了智，我想起了那个抱着我说爱我的傻子，那个会维护我的呆子，那个哪怕厌恶我却从未有过恶意的男人。

我买了下午去国外的机票。

到达那里时场馆被围得水泄不通，到处都是叫喊声和血液。

秦云行，秦云行，你在哪里，秦云行。我扯着嗓子喊，拼命想要挤进去，却被人拦腰截住了。

【来这里干什么！】他朝着我大喊，把我拉出了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