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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从白天画到晚上。
收摊时天都黑透了。
年轻男人不仅把今日收益分了三成给我,还要请我吃饭。
餐桌上聊起来,我才知道,他现在处于离婚带娃创业阶段。
我回想小男孩那阳光的个性,下意识感叹他的辛苦。
他却说:“这只是一个男人做出了一次正常选择,无关年纪,无关其他,如果叔叔的婚姻不幸福,叔叔也可以的。”
我忽然愣住了。
回家的路上心事重重。
脑子里一直盘旋着这句话。
已经是深夜,别墅里依旧灯火通明。
今天突然跑出来,又这么晚没回来。
他们肯定在担心。
说不定已经在商量报警了。
不能给人民警察添麻烦。
这样想着,那个离经叛道的想法迅速被愧疚压下。
我加快了脚步往里走。
靠近大门时突然发现没关严,让里面溢出愤怒的人声。
“陈叔,你戏太过了!真当自己是这家的主人吗?”
是儿子在指责陈卓。
我心里忽然好受些。
停下了往里走的想法,想多听听儿子是怎么骂陈卓的。
可下一秒,却听到——
“还有妈,你也是疯了,私底下做什么都无所谓,为什么非要当着我爸面找刺激?!
人走了,东西也砸坏不知多少,这就是你想要的?这戏还怎么演?你......”
后面的话我听不到了。
因为胸腔里的心跳声如擂鼓,震得头脑发昏。
原来,这场戏从头到尾骗得是我?
许丽年,根本没有失忆!
我用力推开大门。
动静引来他们的目光。
无一例外的,从疑惑到惊恐再到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