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下意识叫了我一声:“爸......”
我置若罔闻,径直走向许丽年。
“我是保姆吗?”
许丽年眼神躲闪,不敢回答。
我一把拖过来陈卓,继续质问:“他是你丈夫吗?”
许丽年已经面无血色。
戏台垮了,猖狂的戏子从幻想被拽出来,狼狈地跌进现实。
可是,该怎么收场呢?
我喉咙发苦,问出最后一句:
“许丽年,结婚的这五十年,我自诩无论是做丈夫还是做父亲,都从未出过差错,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眼眶生疼,却坚持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害怕错过这个女人一丝表情。
然后,她开口了。
但只有三个字:“对不起。”
可我不需要道歉。
我需要一个被伤害的理由!
许丽年说不出来,儿子儿媳说不出来。
最后开口的,竟然是陈卓。
“我来告诉你为什么。”
“你妻子人到晚年想找刺激,你儿子儿媳舍不得你这个用习惯的免费劳动力,
两方一商量,决定设计出一场车祸,演了这出戏。”
既满足了许丽年的欲望。
又保证了儿子儿媳有人伺候。
连陈卓都有机会光明正大插足我的婚姻。
堪称完美的计划。
完美到,只需要我一个人承担痛苦。
我的眼神一寸寸划过一张张人脸。
感到无比的恶心。
忽的,一个念头把愤怒与怨恨当成养料疯狂滋生。
在几秒过后。
我十分冷静,且清醒地提出:“许丽年,我们离婚吧。”
如果这场婚姻让我觉得痛苦,我也可以选择终止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