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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徐院长。”
她攥着车钥匙的手收紧,脸颊肌肉紧绷:
“别闹,老夫老妻的开这种玩笑没意思。”
我勾了勾唇角,笑了:
“马上就不是了,去探病吧,回来签字。”
她匆匆地丢下一句:“我不同意。”
冷着脸出去了,脚步匆忙,一刻都不曾犹豫。
我平静地缓缓起身,拔掉输液管,下楼去给自己办出院。
换回便装去办公室收拾东西。
安晴眼圈红红地看着我:
“李医生,你真要辞职啊?”
我不置可否,笑着把备用箱递给她:
“留个纪念。”
走到门口等车,王医生穿着大褂匆匆赶来。
他上下打量我,眉头皱紧:
“怎么那么快就下床了?不多静养几天?”
我笑了下:“还没感谢救命之恩。”
他挠了挠头,突然问我:
“那天手术那个老头记得吧?”
他说那人是从省里退下来的领导。
“听说你倒在手术室外头,还派人来慰问过两次。”
他从兜里摸出张纸条递给我:
“出院好歹跟人联系下,让老头宽宽心。”
我收过放进包里,没再多说,钻进了车里。
从毕业忙到现在,骤然多了几十天假期我还有点茫然。
回家收拾行李,这期间我的手机一直在响。
看着跳动的那两个字,我心底毫无触动。
好像经历生死之后,什么情爱悲伤都微不足道了。
我从抽屉里拿出许久前拟好的离婚协议,签好了名字。
放在餐桌上,转身背着包,拖着行李箱离开。
门在身后关上,好像也把我对徐语长达数年的感情一并抛在了身后。
我挂掉了她不断拨来的号码。
只发了两条消息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