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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倒众人推,关键岗位上的很多人员都主动地去交代。

徐语身上的罪责一桩桩一件件,她始终闭口不答。

但杨教授却是拔出萝卜带出泥,很快就连林承洲也拖下了水。

安晴在电话里提起这事时还心有戚戚:

“都说虎毒不食子,林医生他爸居然什么都往他身上栽。”

她说林承洲这阵子看着神色不定,一直在四处奔走。

结果却在门诊被直接带走了。

“听说他爸交代他的论文造假,说医药研究里的临床造假都是他做的。”

我很清楚这些事只要进入调查环节都会水落石出。

杨教授这样做只是为了拖延调查时间。

安晴冷哼一声:

“王医生还说呢,老教授肯定是想着给自己的人脉拖时间。”

但这种全链条式的塌陷,谁又敢蹚浑水呢?

老张过大寿是大半个月后的事了。

席间有人主动向我邀约,说院里正好有个合适的职位给我。

我笑了笑婉拒了。

扭头老张就沉着声数落我:

“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去?”

我告诉他,我已经先答应了王医生。

他在省立医院里待得实在憋闷,想要自立门户。

老张愣了一下:

“他出来自己做的话,你倒是可以去试试。”

几个月后,我辞别了老张。

拿着在这里不菲的收入,做了王医生的合伙人。

百废待兴,安晴兴冲冲地推门进来:

“我来报到的。”

而徐语的案子已经渐渐水落石出,她提出要见我一面。

王医生拍了拍我的肩:

“别客气,去了笑得大点声。”

会客室里,我差点没认出她来。

她瘦得脸颊凹陷,头发大半都斑白了。

还不到四十岁的人,像是在一夜间就老了。

她微微抬头看了我一眼,又立刻心虚地避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