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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轻轻抬起眼帘，目光不经意间与顾雨晴相遇，旋即凝固在了空中。

两个女人隔着飘飞的雪花，一时之间都沉默无语。

"哎，严蕊，你听到我说话没？"

依旧是那熟悉至极的语气，却已是向着另一人说去了。

严蕊收回目光，回答道，

"听到了，你想煮咖啡，但记得上次你不小心把咖啡机给弄坏了，我还没买新的呢。"

沈明闻言，懊恼地低下了头，"噢，抱歉啊。"

严蕊轻轻拍了拍他头上的棒球帽，动作仿佛在安抚一只呆萌可爱的大狗狗，

"你先回去吧。"

"那你去哪儿？"

"买咖啡机。"

"咖啡豆呢？"

"一起买了。"

"这么着急？"

"嗯，今晚加班就想喝上。"

沈明闻言，一溜烟小跑进了楼门。

严蕊这才把目光转向顾雨晴这边。

顾雨晴一时语塞，只能先开口说了一句："恭喜。"

严蕊微笑回应："谢谢。"

其实她心里清楚，顾雨晴误会了什么。

但严蕊并不打算解释。

毕竟，当初她带沈明去游乐场的时候，就已经给了顾雨晴机会。

无论如何，她和沈明的故事早已翻篇。

两人理应各自安好。

"他的病情状况......"

"挺稳定的。"严蕊回答得很直接，

"他性格很好，很少抱怨，真是个不错的人。"

顾雨晴明白，他生活得很开心。

因为她太了解，沈明满足的模样是怎样的。

严蕊透过眼镜片，锐利而审慎地打量着顾雨晴，"顾总，你和他认识多久了？"

"整整十四年。"

"你比我还了解他，他生日快到了，我想送他份礼物。"

"手工艺品吧，最好是亲手做的，他以前总缠着我陪他做这个。"

顾雨晴不假思索，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