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无论我怎么解释，我妈都是一副我要出去做鸡的表情。

回想起上辈子我妈蛮横不讲理的模样，我无奈摇头。

算了，与她解释也没用，但凡她要是信过我，上辈子我也不能死在她手中。

我妈见我不听她的，依旧要转身离开。

她急忙拿起一旁的鸡毛掸子就要打在我身上。

「宋丫丫，你今天但凡敢迈出房门一步我就打死你，我和你爸拼死拼活挣钱养你，你就是这么回报我们的吗？」

此刻房门敞开着，我妈在房间内的叫骂声很大，惹来周围邻居都来看热闹了。

我妈是小区内有名的泼妇，她不顺心的时候，就连路边的狗她都能骂几句。

本来我今天考完试心情挺好的，想着出去放松一下。

更何况我只带了五十元的交通费和吃饭的费用，从小到大我妈给我零花钱都是有数的。

我始终不懂她说我乱花钱的证据在哪里。

眼看着周围看热闹的邻居越来越多，我干脆也一不做二不休。

既然我妈都不怕丢脸，那我有什么可怕的。

还未等我妈鸡毛掸子落在我身上，我直接先行一步跪下求饶了。

「妈，我错了，我就想和同学出去散心没有乱花钱，我穿的长裙也没有出去做鸡。」

「既然我这么让您丢脸，那您就打我撒撒气吧，别把自己身体气坏了。」

我妈注意力此刻全在我身上，她丝毫没注意到身后看热闹的邻居。

她拿起鸡毛掸子一下又一下地打在了我身上，似要把这么多年的委屈全部发泄出来。

「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女儿，这么多年要是没有你，我早就和你爸离婚了，我今天打死你！」

身后邻居有看不下去的，纷纷在门外指责我妈。

「这闺女好不容易十二年寒窗苦读结束了，出去玩一会儿怎么了，听说老宋家姑娘学习还挺好的，就是命不好摊上这么个妈。」

我妈听见门外邻居指责她的声音，猛地回头。

见门外站满看热闹的人，她急忙上演母慈子孝的场景。

她蹲下身用力掐向我胳膊，试图让我起来。

「死丫头，今天你让我丢尽脸面，看一会儿怎么收拾你！」

无论我妈如何用力扶我起来，可地上就像有胶水一样，我迟迟不肯站起身。

3

傍晚吃饭的时候，我妈还在因为今天下午的事情生气。

我爸手中拎着酒瓶子回到家，我妈平时最讨厌他喝酒，她猛地把筷子甩在了桌上。

我爸蛮横不讲理，喝起酒来轻则发疯重则打人。

这么多年我妈没少在他手底下受罪，可她也是敢怒不敢言的性子。

我安静坐在一旁吃饭，尽量最大限度地降低自己存在感。

可我最终还是成了她的出气筒。

她直接打翻我手中的碗筷，伸手便要扯向我的裙子。

「我让你吃饭，这一切都怪你，你为什么不去死啊，早知道在你出生的时候，我就应该掐死你！」

「扫把星，丧门星，穿这么短的裙子勾引谁呢，你去做鸡都没人要你！」

我妈口中一直不停咒骂我，最终她觉得只是言语上的咒骂并不能解气，当即便要甩我巴掌。

我提前打开在衣袖中的录音笔，把我妈方才所说的话全部记录下来。

我妈在这边发疯，我爸在另一头喝酒。

见酒没了，他唤我妈的名字让她去倒酒。

我妈此刻正在气头上，根本没听见我爸叫她。

眼看着自己叫了无数遍的人一直没理他，我爸懒洋洋地睁开了眸子，这模样像是一只大懒熊。

「他奶奶的竟敢在老子面前装聋作哑，我今天特么弄死你！」

我爸拎起酒瓶子向我砸来，他人高马大，力气还重。

要不然我眼快躲开，头上早就被他砸出血窟窿了。

我一直处于弱势地位，这么躲避也不是个事儿，正当我想着该如何逃脱的时候，我爸一个酒瓶子砸在了我额头上。

顿时我感觉身体一阵瘫软，额头不断渗出血迹。

我妈只是想发疯，简单教唆我一下，她没想过要置我于死地。

可她又劝解不住我爸，便蹲在地上不断打自己巴掌。

她整个人蹲在角落处，「都怪我，都是我不对，我该死我该死！」

我爸打完我，向我妈那边走去。

「张桂香，你竟然装听不见老子说的话，老子今天一定要打死你们母女！」

正当我爸要下手的时候，隔壁邻居听见这边争吵声，急忙拦下。

要不是邻居及时出现，恐怕今天我与我妈都得出事。

我意识消散之前，特意看了一眼我妈。

她像彻底疯癫了一样，不断抱头痛哭，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还扇自己巴掌。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该死我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