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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工作人员将我家人的遗体搬运走,换上新的床单床罩。
仿佛他们未曾来过。
我依然坐在原地,呆呆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直到,病房里突然想起一阵欢快的电话铃声。
我望向掉落在地上的手机,正在闪烁着。
铃声是前几天儿子和女儿一起给我设置的天线宝宝的《拍手歌》。
是时悦打来的。
我麻木滑到接听。
“裴煜,你和小米,澄澄说再坚持一会,我还有两个小时就可以过去。”
“毛毛和别家的狗打架被咬伤了,挺严重的,缝合了十几针,现在手术结束了在挂水,等麻药过去,再观察一会,我就可以回去了。”
我有气无力道:“不用回来了,他们已经死了。”
对面沉默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