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吧,我与她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日后你与她井水不犯河水,在外给她三分面子即可,我依旧像从前一般对你好。
」
我与萧楚泽自幼青梅竹马,父亲还未出事前,我在京中风光无限,萧楚泽为博我一笑,可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
端王年迈,一心沉迷女色,他也一向不得皇帝喜爱。
秋猎时,太子‘失手’朝他射来一箭,本正中该要害,却被我挡下。
那一箭,我昏迷了数日,想起来就是一阵钻心的疼。
他说,我救了他一命,他定会以身相许。
不似假话。
3.
沈安宁入府后,我的处境愈发艰难,从风光无限的贴身侍妾到后院的杂洗丫鬟,寒冬腊月,夜里被冻疮疼得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自那以后,萧楚泽没再来看过我。
有一日我端着洗好的衣衫路过书房,正好看见轩窗前,萧楚泽轻轻握着沈安宁的手,在教她写字。
好一双郎才女貌的璧人。
沈安宁面上洋溢着幸福的笑:「还是夫君的书道笔力劲遒,以后妾的字,可否劳烦夫君教导?」
萧楚泽笑了笑,揽着她的腰伏倒在书案上,眼神温柔缱绻。
「比起书道,为夫还有别的想同夫人请教。
」
屋里传来沈安宁妩媚的笑,我慌不择路地将东西递交给丫鬟,逃也似的离开了正院。
可沈安宁却不愿放过我。
趁着萧楚泽外出处理事务,她把我叫到跟前,院子里有不少下人围观。
我刚浣洗完衣物,尚不知发生了何事,就看见沈安宁拿着一支白玉发簪,像是要兴师问罪。
我预感不好。
「从今日起,我掌管王府中馈,府内上上下下的人和事都需向我禀告。
我丑话说在前头,这府里若有偷奸耍滑、品行不端之人,必定头一个被逐出府去!
」
满院子的下人纷纷将目光投到我身上。
整个王府谁人不知,萧楚泽对我百般宠爱,照例,世子妃过门后,是该纳我为妾的,却迟迟不愿给我个名分。
有人私下嘲讽:「她跟咱们出身一样,还妄想飞上枝头做世子妃不成?」
果然,沈安宁头一个拿我开刀。
她扬了扬手里的簪子:「此物你可认得?」
我摇摇头,又点了点头。
她冷笑一声,就有丫鬟会意,冲上来狠狠地扇了我一巴掌,「世子妃问话,还不从实招来!
」
我被她扇得脑子发晕,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坦白道:「是世子送的。
」
很快,又是一巴掌,力道比先前大多了,我吃不住力摔倒在雪地里。
沈安宁居高临下地睥睨着我,接过嬷嬷递来的鞭子,狠狠往我背上一挥,顿时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贱婢!
还敢撒谎!
这本是世子亲手给我打的簪子,竟被你盗了去,还谎称是世子赠予你的,真是没脸没皮的东西!
」
「来人,把她的衣服扒了!
既然你不要脸,我也不必给你留脸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