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曦晚闻声望去,看见一个身穿鹅黄色衣裳的女子,与她年纪倒是差不多。
可这脸像是在哪见过?
王富贵脸色都黑了,沉声警告,“这位姑娘,你付不出六万两银子,给我们拍卖场造成的困扰还没找你算账,你还要在这里滋事!”
万一冲撞了王爷和未来王妃,他可如何是好?
“谁说我付不起,这不是让人回去拿银子了吗?哪有人出门带几万两银子在身上的,分明是你做生意言而无信。”
对方嚣张反驳,为自己开脱。
王富贵从未见过这般难缠的人,碍于王爷还在,他没心情跟对方争辩下去。
“方才你已经言明不愿意接受这个价格,这桩交易便作罢了,来人,把她带出去。”
“你!”
任霏儿恼火至极,冷冽目光投向宋曦晚,冷声嘲讽,“好啊,今日我算是看明白你们拍卖场了,不讲信用,还私底下把客人已经拍下的物品送出去。”
她也并非一定要那羊脂白玉,此时是咽不下这口气。
阿姐把她送到这个鸟不拉屎的贫瘠之地,让她避避风头,可实在太过无聊了!
今日好不容易碰见这么一个拍卖会,竟还有阿姐最喜欢的羊脂白玉,她便想着送给阿姐让她高兴一下。
最好能让她尽快离开这里。
至少去上京城也好啊,听闻那里繁华热闹得很。
谁知,拍卖的时候遇到有人抬价!
任霏儿向来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便拍下高价,可身上银票不够才闹出这样的事。
她本想就这样走掉,可阿姐叮嘱还在。
任霏儿只得让人去拿银子解决此事,进来也是想跟王富贵说一声,可听到王富贵就这么把羊脂白玉送给别人的时候,气上心头。
这两个还是当时抬价之人!
任霏儿咬牙道:“你们一起做了一个局坑蒙我的银子是吧?此事我定不会善罢甘休!”
王富贵额头青筋都冒出来了,一句话都不想说,冲着进门的护卫使去一个眼神。
“什么意思?你还想蓄意伤人吗?”
任霏儿被迫后退两步。
最后狼狈被赶走。
依稀能听到她怒气冲天的声音,“滚开!我自己会走,你们给我记得!”
声音彻底消失。
王富贵才抬起袖子擦擦额头的冷汗,向王爷还有未来王妃赔礼道歉,“是我们这里的守卫疏忽了,惊扰了两位。”
宋曦晚收回疑惑目光,浅笑问道:“没事,不过这位姑娘是禹州城当地人?”
王富贵摇头,“应该不是,今日是第一次见。”
宋曦晚眉心拧得更紧。
所以那熟悉感是从何而来的?
她看向谢丞骞,还没开口问便看见他眸中闪过的异色,心中多少有了一点掂量。
王富贵非要把羊脂白玉送给他们,宋曦晚便收下了。
这才跟谢丞骞回去。
一上马车,宋曦晚便忍不住问:“方才那个人,你有没有觉得在哪里见过?”
“嗯,像齐王那位侧妃。”
谢丞骞给出了一个准确回答。
宋曦晚倏地瞪圆双眼,喊出那个快不记得的名字,“嫣娘!”
自从这嫣娘逃回沧国后,一直没了音讯,估计也是怕他们再次找到她。
后来祁韦死了,她又在哪呢?
不对,这个任霏儿跟嫣娘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出现在这?
一个个问题让宋曦晚脑袋都乱了许多,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这禹州城是真不安全,各路人马都在潜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