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程司屿的态度没有丝毫软化?的迹象,她的声音越来?越没有底气?,但还是硬着头皮继续唱:“你能不?能不?要?再啰嗦,最?好沉默……”
程司屿没听过这首歌,也能明白,她不?过是在插科打诨。
“大歌星。首先,我?们没有热恋,”程司屿自嘲般勾了勾唇,挤出一个没有温度的笑,“我?不?够这个资格。”
“其次,我?也很困惑。”
无视茶茶的慌乱神色,他按开房车的门,“最?后,我?还不?够沉默么?”
车门自动?打开,寒风倒灌进来?,强势剥离车内的暖气?。
他做出送客的手势,“既然无话可说,你可以走了。”
宁城冬夜天黑得?快,不?过六点,外面已是黑压压一片,如?铅似墨。
房车就停在茶茶掉马的那?片草甸,离剧组驻扎的小院直线距离五百多米。
站在车门处,可以清晰看到小院灯火通明的暖光。
但通往光明的小道才是最?难走的。
四周厚厚的积雪反射出幽蓝的微光,黑夜显得?更加阴森可怖。
程司屿好不?容易架起的“漠然”瞬间破裂,他收回手,虚虚握拳背到身后,“我?送……”
你。
不?行,说了得?让茶茶长?点记性,她甚至现在都没意识到自己错在哪儿,不?能就这么没底线地?继续纵容熊孩子。
他口风急转,“我?让纪明送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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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视两人远去的背影,程司屿心里堵着一口郁气?,无法压制,更难以疏解。
纪明跟他说,茶茶以为他在来?的路上遇到意外,哭着闹着要?去找他。这次她受的惊吓不?小,既然并没有真打算同她置气?的想法,为何还要?僵持不?下呢。
程司屿也在反复问自己这个问题。
从花城到宁城,十五个小时的车程,进宁途中遇到各个路段不?同程度的封闭,一次又?一次地?掉转路线。
与雪崩事发地?只有数米之隔时,程司屿脑子里想的第一个念头不?是“天要?拦他”。
而是他去的还是晚了些,老天在催他走得?更快点。
暴雪堵住了路?那?便联系当地?数十台铲雪车一同作业开路。
再更快点,去见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