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了爱的人便有了软肋。严深小心地将对方的手臂移到被窝里,再将被角掖好,于沉月发出几声无意义的轻哼,手竟然又主动地伸了出来,抓住了严深的袖口,“别走……”
“不走。”严深重新坐在床边,直到对方自己松开了手,才朝着对方的手背亲了好几下,他当然不想出门,但责任在身不得不去,“我保证,今天不会再让你等到晚上。”
于沉月的意识逐渐清醒,他动了动身子,除了肯定会存在的点点酸楚,浑身上下是舒适干爽的,阳光顺着窗户溢出,一直流淌到他的鞋边,这个时辰,对方肯定在户部忙着正事,他将脸靠在严深的枕头上,上面还残留着熟悉的气息,提醒着他,昨天深夜他是怎样被对方抱着,疼着,爱着。
又不是第一次……于沉月翻了个身,努力消下脸上的燥热,对啊,明明不是第一次,这么长时间没有真的做这档子事,他的身体居然会感到陌生和不安,“阿深,好长时间没……我,我有一点……”
有一点怕疼,怕伤到自己,严深脸上没有任何的尴尬与不满,他吻着于沉月的身子,帮他放松和舒缓,“别怕,不会疼的,我会帮你做好准备,我们慢慢来,要是受不住就告诉我,我立刻停下。”
于沉月点了点头,抱着对方的手因为他的话放松下来,昨晚严深真的如同他承诺的那样,极尽了温柔,他们的身体是契合的,于沉月随着他的动作很快感到了快乐和愉悦,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公子,王爷回来了!”金珠突然推开门,打断了于沉月的思绪,她快步走到床边,疑惑地向对方寻求答案,“真奇怪,明明王爷才出去两个时辰,怎么就回来了?”
“我也不知。”于沉月有些着急地朝院门口望去,想让金珠帮他更衣,可金珠却笑得灿烂,不愿意动弹,还说什么王爷回来,自然和往常一样,没有奴婢们伺候的机会,说着就大胆地走了出去,“真是惯坏她了。”
“惯坏谁?”严深和离开的金珠打了个照面,因心中有事,没有看出对方笑容里的深意,“醒了,身子累不累?帮你按一按?”
“不用,倒是你,怎么今日这样的早,是户部的事情都办完了吗?”于沉月说着,嘴角慢慢地向上扬起,严深见他如此,心中免不得感到为难,“不是,其实……”严深欲言又止,他握住对方的手,轻声说道,“你还记得文昌回来的时候说的话吗?京城的雪停了,仟州那里却受了雪灾,虽然父皇接到消息,很快命人前去帮忙,但还是有不少人死于寒冷与饥饿。”
严深的话提醒了于沉月,他的神情也随着对方的话而凝重起来,严深抚上他的脸,用大拇指的指腹去轻触对方的唇,“父皇今日特地派人去户部找我,说让我和五弟随官员去仟州一带,帮着灾后重建,以及……”他停顿了一下,放下手接着说道,“以及调查此次赈灾,是否有官员贪污受贿。”
“那……你什么时候出发?要去多久?”于沉月反握住严深的小臂,询问的声音都有些虚浮,语气是化不开的不舍,“我,我可不可以一起去……我……”
“后天一早就走,至少要去两个月。”严深的声音越来越小,他移开视线,不敢再去看对方眼底的难过,“月儿,你知道的,不能带家属,没办法……”
“我知道的,我知道……”于沉月松开手,自顾自地摇着头,“我知道,我太任性了,我没有官职,我去的话不合规矩,还会给你添麻烦,我……我要是男子就……”
“不是的,你从来都不是我的麻烦!”严深抱紧了于沉月,在对方的耳边不停地安慰道,“你是我的宝贝,永远,永远都不会变成我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