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记住了,定不会忘。”严深一边承诺着,一边将于沉月拦腰抱起,放在怀中颠了几下,认真地说道,“我也记住了月儿此时的感觉,等我回来的时候,我不希望我怀里的人变轻变消瘦,你也要答应我,好吗?”
于沉月点点头,二人做了最后的吻别,金珠敲响了房门,说是时辰到了,马车已经赶到了王府门口,他们打开门,严深从乳母的手里接过严霁,小小的孩子还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有事要离开他一段时间,刚吃饱的他张开手掌朝严深哼哼,严深蹭了蹭对方柔软的脸蛋,故作沉重地叮嘱道,“霁儿,阿父不在家,你要照顾好爹爹知道吗?不可以淘气,让爹爹不开心。”
严霁当然听不懂他的意思,以为是严深在和他闹着玩,张开嘴,笑得声音更大了,于沉月将孩子接到自己手中,他们就这样看着严深的背影远去,逐渐消失在人群中。
到了宫中,北麟帝在临行前又和他们交待了两句,二人一一答应下来,便向着出行的马车走去,没想到,在那里等着他们的,会是一个让严深意想不到的人,“韩岐丰?此次是你与我们同去?”
“回王爷的话,正是微臣。”韩岐丰向严深和严烁行礼,眼睛却不知觉地飘向前面的马车,严烁不自然地干咳了一声,随即说道,“既然,二哥与韩公子熟悉,不如你们同坐一辆……”
“不了,本王怕韩公子会不自在,还是与五弟你同坐的好。”严深拍了拍严烁的肩膀,没有听出对方话里有话,而韩岐丰倒是不愿意点破,看着他们一起进了马车,自己才慢悠悠地踏上了另外一辆,“先别急着放下帘子,说不定王爷很快就会过来。”
严深坐在马车里,难得看见严烁出现这种不自然的神情,而这样的神情一直延续到他身边那个,本不该待在车里的人脸上,严深冷哼了两句,朝着他们问道,“所以,你们夫夫是不是应该给本王一个解释?为什么你可以带家眷?”
“二哥,此事说来话长……”严烁本就不善言辞,这件事他也不占理,于是递给韩秋殊一个求助的眼神,希望他可以帮自己解释一番,谁知对方心虚地往旁边挪了几步,靠在窗边心血来潮地玩起了穗子,“路途遥远,我们还是别耽误时辰,快些出发要紧。”
“五弟说得对。”严深站起身来,他现在才后知后觉地明白,为什么严烁刚才不愿意和他同乘马车,原来是因为马车上已经坐了别人,“那本王就换一辆马车,不打扰你们夫夫相聚。”
到底是原书的主角,待遇就是不一样。严深心里莫名地叹了口气,虽然让于沉月留在京城是他所想,但看见别人结伴而行,自己说不羡慕才是假,他和还敞着帘子的韩岐丰打了个招呼,扭头就钻进了善荣和文寿所在的那辆专门给下人乘坐的马车里。
韩岐丰略显惊讶地挑起眉,看来这个王爷真的和韩秋殊信中所写的一样,与其他的皇子有些不同。
“你怎么也不帮我?”严烁一把拽过捂着嘴偷笑的韩秋殊,用手指抵着他的额头开始指指点点,“我为了你特地去求得父皇,二哥那么疼爱二嫂,都没说带他一起去。”
“仟州受灾,我们此番前去,是为了赈灾,救助百姓,又不是去郊游,那样偏远寒冷之地,你二哥才舍不得沉月陪着他呢。”韩秋殊反客为主,学着对方的样子伸出手,在严烁的胸口上点了几下,“我愿意陪你去吃苦,你应该谢我才对,怎么反过来要我帮你?”
“你……我……”严烁一向说不过他的皇子妃,看着对方擡着头不肯退让的模样,他只好和平日里一样,先一步服软认错,“好吧,我的错,你不会武功,到了仟州一带我会护你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