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亲够了，裴千羽的吻开始落在他脸上其他地方，鼻子脸颊，最后紧紧抱着他，“阿苓，我不是在做梦吧。”

姜苓顺嘴就说了，“你是。”

裴千羽把脸埋在他的肩窝里，汲取他的味道和体温，一切都那么真实，“明明就不是。”

“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姜苓问。

“我从一开始就喜欢你。”

姜苓的手掌拍了拍他的背，“说实话。”

“我说的是实话，我真的从一开始就很喜欢你。”裴千羽抬起头，微垂着眼和他对视，温声问：“你呢？”

刚才在影音室他还发愁，担心些有的没的，结果他根本是白担心。

姜苓看着他的眼睛，说：“从一开始。”

裴千羽听得一怔。

姜苓吐字清晰，让他绝无可能听错，“那天晚上我隔着马路看到你的时候，我对你是一见钟情。”

做梦都没有那么美的事，但裴千羽回过神却忍不住眉头紧锁，“那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姜苓微一挑眉，“你不也没有告诉我？”

平时特别好骗的人这时候脑子倒很好使，没那么好糊弄了。

“那怎么一样？”裴千羽心疼极了那些被错过的时间，难以置信自己竟然一直被姜苓蒙在鼓里，“在你告诉我那句话是骗我的之前，我真的相信了你说的我不是你喜欢的类型。可你从一开始就是喜欢我的，你只是不想跟我表白。”

他抓住了一个姜苓不想承认的重点，确实姜苓没有想过要跟他表白。

“因为我以为你喜欢女孩。”

裴千羽微怔，他能理解姜苓的顾虑，但他的委屈也不能被忽视，“所以你从来没有想过要跟我在一起。”

“你的判断过于绝对了。”姜苓拉着他的手，另一只手抚摸他的脸，“我一直在你身边，一直喜欢你。”

“你没有告诉我。”裴千羽有些伤心地蹭了蹭姜苓的手心。

“我现在都告诉你。”姜苓倾身上前，仰起脸亲了亲他的嘴唇，决定把瞒着没说的都告诉他，“姜家六十四势，所有不能外传的姜家本领我们会全部教给一个外姓人，我爸教了我妈，我爷爷教了我奶奶……”

裴千羽听得微微睁大眼睛，补全了他没有说完的话，“你教了我。”

“对，我教了你。”姜苓笑着继续啄吻他的唇，“不管是我父母还是爷爷奶奶，他们都不是师徒，而是拜过天地，死后同穴的夫妻。”

裴千羽被这八个字震得身体止不住颤栗，第一次如此直观地领会到感情的重量，还有姜家一个看似神秘封建的家族，其实骨子里情深似海，那好像是他们基因里的东西。

“现在能不生我气了吗？”姜苓手臂圈住他的脖子，把人往怀里搂，“听到你也是，我就不想再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