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说的不对吗?”裴千羽蓝色的双眼望着姜苓,让人说不了反对的话。
“你说的很对。”姜苓撩开他的额发,低头印上一吻。
笃笃笃——
裴千羽吓得瞬间抱紧姜苓,“什么声音?”
姜苓安抚地拍了拍他的后背,“没事,有人在敲窗户。”
裴千羽惶惶不安地问:“是刚才那个人吗?”
“对。”姜苓让他放开自己,从他腿上下来,说:“别怕,我现在就去把他的腿打断。”
“……这样不好吧。”
姜苓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玻璃窗外确实站着一个陌生男人,脸上都是血,伤口就在被砸破的额头上,鼻子好像也断了。
“阿苓!”
裴千羽腿软得起身那一下差点摔倒,冲上去抱住姜苓往后退,不让他离窗户太近。
姜苓很镇定,要不是根本察觉不到异样,他都要怀疑这人中邪了。
“没事。”姜苓抬手拍了拍裴千羽的手臂,发现他怕得在发抖,“我在这你怕什么?”
“精神有问题的人杀人是可能不用负刑事责任的。”
“可他的精神不像有问题。”
“那不是更可怕吗?”裴千羽紧紧抱着姜苓,“我们还是报警吧。”
“警察不见得能处理得了。”姜苓说:“他是来借金蟾的。”
“徐潜礼又不在这里。”
“但徐潜礼的卖身契在我这里,要借就得先问我的意思。”
卖身契是通俗说法,因为意思是差不多的,假设裴千羽的命盘是房子,徐潜礼作为三足金蟾就是住进去了,如此才能影响裴千羽余生的气运,带来绵绵财源。
但叛主在任何一个时代都是不可原谅的重罪,所以徐潜礼当时的誓言才会是天诛地灭。
这四个字不是随口说的,是有作用的誓言,姜苓在其中的作用就是中间人。这种签订契约时要有第三人在场是自古就有的制度,至今已经延续了接近三千年,目的就是证明契约真实有效。一旦叛主的罪名成立,徐潜礼一定会死。
尊重这一事实结果,即是承认了裴千羽和三足金蟾之间存在主仆关系。按理任何需要用到三足金蟾的地方都绕不开裴千羽,也就是得问主人家借。否则徐潜礼私自应允,可视作叛主。
在很多人看来,跟徐潜礼立契的人是姜苓,这便又上了一层压力。不看那张“卖身契”,外人是绝对猜不到,跟徐潜礼立契的人其实是裴千羽。
“那他为什么要借徐潜礼?”裴千羽疑惑地问:“三足金蟾已经是咱们家的了,应该不是借走也能帮别人家招财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