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听说您不日便要动身边关,战事紧急,盛国强势,您还是多想?想?战事吧,若回不来儿女私情便成竹篮打水,何必与人平添麻烦。”
哪怕是长墨都听出了不对劲,他整个人蹭地起身,怒气冲天:“你咒谁呢!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绑起来送官法办!”
龙鲤只是坦然自若:“小兄弟,我这茶你可以多喝几杯,败败火,你放心,不收钱。”
“你当我缺这点银子吗?你瞧不起谁呢!”长墨气得牙痒痒,当即从怀中取出一枚银锭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看见没,小爷有钱!”
“长墨。”
商温皱眉,试图制止长墨。
“主?子,这些?躲在京城纸醉金迷的有钱少年?有什么资格说您,若非您,这延国早就变成盛国了,个个都是阶下囚,哪能过得这般潇洒,他咒您就是咒大延,就是叛国!”长墨气得磨牙。
“长墨坐下。”商温却依然很?淡然,这让龙鲤不禁高看他一眼。
“衡王定力就是好,这都不生气。”
商温闻言只是道:“千百年?前都是一个祖宗,分?也好合也罢,延国也好盛国也罢,世界大势就是如此,输了就合,赢了就分?,尽人事听天命而已?。”
龙鲤没想?到这话居然能从一个凡人口中说出来,他看衡王的眼神多了几分?不一样的意味:“那衡王为何要拼着命上战场?正如衡王所言,输了就合,赢了就分?,不过如此而已?。”
商温望着茶杯中的自己,那波荡的水纹犹如他在战场上洒热血抛头颅的这五年?:“我生于延国,我是延国的衡王,我自有我的骄傲。”
龙鲤是不明白这些?凡间贵胄心里的骄傲的,但他明白神明的骄傲,也许是一样的吧。
龙鲤都有几分?欣赏商温了。
也不知道稻娘的眼光太?好还是魅力太?大,世界上唯二?厉害的两个凡人她竟都招惹了。
龙鲤想?笑,但毕竟在外人面前,他生生忍住了。
“你死期未至,这次你也会活着回来的。”龙鲤大发慈悲,多跟商温说了一句,其实他原本不该说的,但是无妨的,毕竟这两个男人,他都讨厌。
“多谢吉言。”商温客套道。
“这句话倒是中听。”长墨嘀咕了一句。
龙鲤笑道:“在下只说实话不说好话。”
“就像关于稻娘,衡王不了解她,所以衡王得不到她,这也是实话。”
龙鲤冷不丁一句,气氛再次诡异起来。
前面他还说不认识季姑娘,现在直接来了一句这话,任谁都觉得吃惊和疑惑。
“只要她在,我便有足够的时间去?了解她。”商温回道。
龙鲤勾唇,仿佛在嘲笑商温的天真?:“你有多少时间够她消耗?衡王殿下,她若不能对你敞开心扉,那你穷极一生都无法真?正了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