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才知道京都也有这样的地方,东京也有,横滨也有,但我从来都没去过。
八户是唯一的那一个其他地方都是咒术界的人,一被发现就要说教,悟被说习惯了,我不想被说。
而且,一个人跑出去吃夜宵的心情,早就消失殆尽了。
56
我选了家年轻人看上去最多的店,店员说只能拼桌。我的肚子里除了苹果汁什么都没有,于是就从容坐下了。
西伯利亚到处都是斑驳痕迹,眼前的桌字明显比到当地大教堂要干净。
没太注意对面坐着谁,我看了眼菜单,抬了下手:“天妇罗荞麦,仙贝披萨,还有……海鲜汤。”
可能我点得有些多,对面的人微微抬头,似是想看我长得什么样。
我也看向了他。
与我拼桌的人年龄模糊,到底是少年还是青年,分不太清。是前者的话,由于戴着耳钉,还留有长发,算是成熟型;后者的话,他脸上还有婴儿肥。
最惹人注意的,是他脑袋上落下来的一抹刘海,怪奇怪的。
好想剪掉。
他见了我,不知怎么的,一时之间没能移开视线。
我习惯被盯着了,并没说什么。
他点的是仙贝荞麦面,只点了这一碗。应该是刚上的,还没吃两口,热气腾腾,笼罩了这个冬末。
我这边先上来的是天妇罗荞麦,吃掉了天妇罗,我没有碰面,将碗推到一边。
这又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表现得太明显了,我却有很多时间等待,等到我只剩下最后一块仙贝披萨时,他终于开口。
“请问,你不打算吃那个了吗?”他盯着没了天妇罗的天妇罗荞麦面问。
好有礼貌,所以我认定他还没成年。
“你要吃?”我说。
“不是这个意思。”他顿了一下:“请原谅我,可能是在多管闲事。但这很浪费。”
我将面推到他的面前:“我没碰到汤,这就是一碗干净的面。”
我的做法在他的意料之外,但又是意料之中的样子。
“我吃一碗就够了。”他笑了笑:“剩下这些你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