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端仪怄气的,哪只是几句言语呢。
她下桥沿着河岸散漫地走,有?些心神不宁。
“我就是喜爱他温文雅貌,不像母亲生气便翻脸骂人,行事先问我心意。成亲之?后……如果他变脸了呢?”
成亲之?后如何,事前如何能看得出。
杜幼清想方设法半夜把缠绵情诗往谢家送的那阵,哪能想到后来翻脸躲她不迭?
谢明裳想了半日?,也只能说:“真的假不了。只听?说能遮掩一时,没听?过遮掩一世的。时日?够久,契机足够,总能看得清。”
“嗯。”
两人并肩走出几步,身后女使见她们说完话,这才托着信封上前回禀:
“刚才等候郡主时,身后跑来一个面生的内侍,塞进奴婢手里,说给谢六娘子的。塞完人便走了,不曾交代来历。”
谢明裳诧异地接过书信。翻了翻。
若有?所悟,从荷包里取出之?前“存善不忍”的飞羽传书,在阳光下对比笔迹。
“怎样?”端仪郡主凑过来看。
谢明裳把两张信纸捏在一处,笑了下:“鱼儿上钩了。”
第67章 好凶啊,殿下
宫宴酒过?三巡,赴宴朝臣三三两两聚集在太清池边,说笑走动。
谢明裳和?端仪两个沿着七孔汉白玉石桥走过?时,也不知被多少有心人看在眼里。
谢明裳取出薄信,里头只有三行,十六个字:
【今日行事】
【缄默勿惊】
【出宫途中,静候接应】
“故作玄虚。”她拢起纸条,在端仪郡主面?前展示,“出宫路上不知被人安排了?什么。”
端仪心里飞快地打算。
“寒酥和?你身材相仿。我现在召她来。今晚出宫之前,叫寒酥和?你互换装扮,她替你坐车,看看所谓的?‘接应之人’把她带去?何处。”
“大长?公主府亲卫提前埋伏,在后头跟着。若有什么不轨举动,当场锁拿了?送官。对方是个国公世子又怎样??见色起意,强掳大长?公主府的?家?生忠仆,罪名够他吃一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