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年轻这辈,明津珩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便已升任省委副书记。
他这个厅级完全不够看。
中年男人看向跪在地上拼命捂着嘴不敢发出声音的儿子,脚已经踹了出去。
明津珩从沙发上起身,“你要给交代的人不是我。”
“我只是替人办事。”
贺觅松开捂着任灯的眼睛,小心翼翼看向朝外走来的男人。
能让省厅长这般小心翼翼的人,她对任灯摇来这般厉害的人既感动又愧疚。
愧疚任灯会因为帮她而欠上大人情。
明津珩走近任灯,朝她颔首,“随先生让我在这等您。”
中年男人在听到那声随先生时,腰彻底弯了下来。
他后悔让这个儿子从娘胎里生下,恨不能现在就掐死这个劣子。
平日里横行无忌,不知收敛。
这次居然招惹了能让整个平京都变天的随家。
任灯喊了声“明先生。”
她在昭姐的订婚宴上见过一次明津珩。
明津珩笑得清朗,“您的朋友在隔壁包厢。”
任灯听着耳边的“您”,抬眸看向比她年长的明津珩。
她轻轻抿了抿唇,“今天麻烦明先生了。”
明津珩摇头,“能帮上忙,我很高兴。”
“阿昭时常跟我提起你。”
客套和礼貌,在这句中消散。
贺觅看到老公和发小完好无损,双手合十朝任灯拜了又拜。
“我的活菩萨。”
任灯想,大哥和明先生才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贺觅看着跪在地上的年轻男人和弯着腰一个劲儿朝她们道歉的中年男人。
有些恍惚。
纵使你拥有权势,可权势之上还有权势。
贺觅坐上车时,看着目送他们离开的任灯和明先生,她降下车窗,双手合十,举过头顶。
这个动作维持到车辆汇入主干道。
任灯失笑。
“津珩哥,抽你有空的时间,我请你和昭姐吃饭。”
明津珩疏朗一笑,“不如就定在这周五晚上。”
*
任灯在车库找到自已开来的车。
手机屏幕亮起。
随轲:【事情处理好了么?】
她低头回复随轲发来的消息。
【大哥太给力了,已经处理好了,我马上来医院接你。】
【电影还赶得上。】
今天原定的计划是她一下班,就去医院接随轲下班。
然后一起去看电影。
这周上映了一部她很想看的电影。
随轲:【位置】
任灯看着随轲发来的浮镶定位,愣怔了下。
察觉到有人朝她靠近。
她下意识以为是随轲。
在看到谈知沥是,她唇角的笑凝住。
谈知沥看着上一秒还在笑,却在看到他时突然的防备和冷漠,嗓音沾染了浓烈醉意。
“你和随轲过得幸福吗?”
任灯看着醉醺醺满身酒气的谈知沥,折起眉心。
她伸手去拉车门。
谈知沥扣住车门,醉眸一错不错地看着任灯。
任灯眸心静冷:“谈知沥,我和随轲过得很幸福。”
“你不要阴魂不散。”
谈知沥固执地扣着车门。
看着宁可不开车,也不想和他多待一秒的任灯,谈知沥被酒精烧染的大脑在叫嚣。
留下她。
让她的目光重新看回自已身上。
任灯手腕突然一痛。
谈知沥目光落在她柔软红唇上。
任灯越想抽回手,谈知沥捏得越重。
她眸光染了霜,厉呵:“你松开我。”
谈之沥置若罔闻。
看着面前的人因为生气,眼尾染上红。
谈知沥唇角扯出一抹笑,低头欲欺上她的唇。
颊侧忽然袭来一阵凛冽的风,随之落下的是强硬拳头。
谈知沥被这一拳打倒在地,脑袋轰鸣。
拳肉声响在夜幕中。
随轲的冷戾和要把谈知沥揍死的劲儿,让任灯无暇顾及被捏痛的手腕。
她没看一眼瘫软在地上无力还手的谈知沥。
“随轲。”
随轲落下冷拳,掀起眼眸。
任灯嗓音很轻,“别脏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