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吧。”
段司域没回答叶南瑾问题。
而是让他离开。
叶南瑾也不好过多询问,默默地退出了房间。
祝渺渺意识模糊间,感觉到段司域在替自己上药。
很羞耻,也很生气。
侧过身体,很勇地踹了一下他肩头,语气和面容不善,沙哑道:“滚开。”
段司域眼眸沉了几分,从未被如此羞辱过。
闭了闭眼,呼吸颤抖,站直身体,将药放在一旁。
“还生着病,发什么脾气?”
生病是因为谁啊?
祝渺渺早就哭哑了,背过身体,不想跟他搭腔。
段司域太可怕了。
她要离开他。
不要再喜欢他了。
当初本来就是各取所需。
他给钱,她提供情绪价值。
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就算段司域能请专业医生来治疗外婆,也不能让外婆在短时间内恢复。
治疗时间可能长达几年、甚至十几年。
正常人在床上一动不动躺一个月都要崩溃发疯了。
更别说几年。
祝渺渺不稀罕段司域给的治疗。
没人能体会她昨天晚上的痛苦遭遇。
她在段司域身边,根本不像人,而是物件。
至于温柔,不存在的。
段司域:“抱歉。”
他深吸了口气,躺在祝渺渺身侧,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揉着她腹部。
祝渺渺拍开他手,眼神里都是厌弃,“能不能不要这样!”
真是够了。
失去理智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抱歉?
她到底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要被段司域这么欺负。
虽然确实是她欺骗在先…
不该有怨言。
可就是觉得委屈。
大概率是因为她喜欢上了这个男人。
最后却发现他面具下更深层的恐惧。
以前这种恐惧,威胁不到她,毕竟段司域对付的是别人,可这次——
万一哪天段司域一怒之下给她一刀怎么办?
死就死了,还要备受折磨煎熬。
段司域:“祝渺渺,是你先水性杨花的。”
“你敢说你跟贺凛一点关系都没有?”
约在学校见面。
必然是因为学校有青春里值得缅怀的地方,而那些过去,他永远不可能参与。
祝渺渺:“那你要我怎么证明?”
段司域垂下眼睑,“不用证明,你好好陪在我身边,以后都不许离开,就行了。”
“……”
真是歪理。
祝渺渺面露难色,“所以,还是要把我关起来对吗?”
她有气无力,身体都瘫软的。
段司域黑眸微沉,“留在我身边,有什么不好?”
祝渺渺:“但我是个人,我需要自由。”
“我给你的自由不够多?这样,各退一步,以后你想去哪儿知会一声,我派人跟着,行不行?”
这已经是段司域做的,最大让步。
祝渺渺看他一眼,“我要去学校,京舞平时不让外人进去。”
段司域敛眸,心情沉闷。
“那就别去学校了,我请老师在家教你,京舞毕业证你也不必担心。”
祝渺渺:“……”
“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掌控我?我是你的所有物吗?”
段司域扣紧她腰,“睡一觉吧,别激怒我。”
祝渺渺有股说不上的窒息,干脆闭上眼睛,不去理会了。
毕竟这样争执,也争执不出什么好的结果。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祝渺渺被困在庄园四方庭院内,每日跟段司域相敬如宾,犹如一对平常的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