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了好友，阮澈问的问题却让人啼笑皆非，他问她姜琦是不是喜欢女生？
沈徽林过了一整天，才保守的回：“可能不喜欢。”
姜琦的打扮外形总是让人误会，但沈徽林可以保证，姜琦不喜欢男生也不喜欢女生，她就是不喜欢人。
阮澈问：“可能是什么，她到底喜不喜欢？”
沈徽林为此问了一下姜琦，姜琦就差翻白眼了，怀疑沈徽林暗恋她。
沈徽林两天前给了阮澈肯定的答复，“不喜欢。”
阮澈再没说什么。
看着他的评论，沈徽林想了一会儿，回了他一个表情。
刚要退出朋友圈界面，看到阮澈发了一条新动态。沈徽林手指微顿，点了进去。
温泉池、覆盖万里的雪景，棕褐色的桌子上放着几杯热酒。
沈徽林看到了照片一角拍进去的人，黑色衣衫，指骨修长的一只手，手腕处有一块莹莹白玉。
在送沈徽林回公寓的第三天，项明峥就去了日本。
四周一片苍茫只有针叶林泛着绿意，淡蓝色的温泉池弥漫着水汽。
“和谁聊呢，这么专注？”身旁的人凑近了阮澈，读出了备注“沈徽林······”
阮澈将手机往后一拿，“一边儿去，你偷窥狂啊。”
说完下意识抬头看向项明峥。
项明峥将陶瓷酒杯放到矮桌上，偏头看了一眼远处的雪景，神情松散又冷淡。
“二哥，你什么时候回去？”
项明峥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日期，“明天。”
阮澈看兴致不高的人，“二哥应该带个人一起来的，不至于这么无聊。”
项明峥垂眸翻手机，他这个私人账号，总共也没几个联系人。沈徽林的界面，一直很安静。
一周多了，没打电话也没发信息。
“人忙着主持活动，带不出来。”他轻笑着说。
阮澈略一思忖，“换个人带呗。”
项明峥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你怎么不换个人聊？”
阮澈干笑几声，在想有没有必要解释几句，就见项明峥起身往屋内走，背影高挺落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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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徽林在申市一直待到一月底，期间沈茂良来问过几次，她怎么还不回家。
陈章的项目已经完成了第一阶段的工作，下一份实习还没有确定，沈徽林也清楚自己留在公寓能做什么。
没有事情忙的时候，沈徽林作息昼夜颠倒，晚上刷电影追剧，白天浑浑噩噩的睡觉。
和姜琦聊天，姜琦问她在做什么，沈徽林说追剧。
姜琦问追什么剧，沈徽林想了半晌，对看过的东西毫无印象。
那天她又晚起了，吃不下任何外卖，去厨房给自己煮了一碗面。
坐在岛台里，慢吞吞的吃完了味道欠佳的面，看着放在台面上的手机。
多久没联系了？
好像已经有两周了。
她数次打开电脑，点进国际交流处发的那篇推文，填写报名信息的链接打开又退出来，反反复复好几次。
一个小时之后，沈徽林听到一阵敲门声，她合上电脑过去看。
刚打开门，沈徽林看到脸色苍白、嘴唇泛紫的邻居站在门口。
“……你怎么了？”
“胸口很闷，觉得喘不过气。”老人艰难道：“……能不能帮我打个医院的电话。”
老人独居，身边没什么人，沈徽林快步返回去拿了手机，打了急救电话后又将人先送回了家里。
然而救护车还没来，老人就已经躺在沙发上没了意识。
沈徽林被吓到了，叫不醒人，又慌忙跑出去喊楼内的其它住户。
楼下的一对夫妻是医生，上去看了一眼，紧急急救也没什么用。
几十分钟之后社区来了人，商量着通知家属处理后事，沈徽林晕晕乎乎的从老人的房里出来。
回到家才发现，她刚才跑得太急，拖鞋都跑掉一只，脚底传来钻心的凉意。
这天之后沈徽林频繁的做噩梦，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她都睡不好。
看到肖佳请吃饭的信息时，沈徽林刚洗完澡，准备补觉。
找个人待一待，说不定会好一些。
沈徽林抱着这样的想法，同意了肖佳的邀约。
肖佳开着车来接沈徽林，一辆粉色外观的跑车。
打开车门请沈徽林上去，肖佳说她最近赚到钱了。
沈徽林问：“在做什么工作？”
肖佳说：“直播唱歌，你别说，来钱还挺快。”
为了证明财力，肖佳让沈徽林选一个申市最贵的餐厅。
沈徽林想了想，“找个能喝酒的地方。”
肖佳笑了下，说：“好。”
LiveHouse内气氛热烈，十点之后驻唱歌手纷纷登台，音乐声音很大。
肖佳坐在高脚椅里，低头点酒，为沈徽林点了一杯度数很低的，“这个？”
沈徽林说：“我喝和你一样的。”
肖佳挑眉，“你今天怎么了？”
沈徽林没说什么，视线专注的落在台上，一段唱跳引起了全场尖叫。
台上一首接着一首的唱，台下坐在昏暗光线下的人面孔不清，沈徽林隐匿在人群和黑暗里，一点点喝着酒。
不知过了多久，肖佳讲完了她的求职创业史，舞台的灯光突然沉静，只留下一束苍白光影。
台上的大屏幕介绍，即将登台的是LiveHouse的情歌小王子，后缀一大堆。
肖佳看着介绍一直在笑，“这不是小王吗，现在都发展成情歌小王子了？”
“情歌小王子”人气不低，一登场还没开口，前排传来络绎不绝的尖叫声。
尖叫过后周围安静下来。
粤语曲调传遍全场，一首《富士山下》被他唱得深情又婉转。
肖佳碰到同行总要拉踩一下，“这唱的什么呀，刚刚那句还跑调了，你听······”
话说到一半，肖佳侧头看向沈徽林，兀然停住了。
沈徽林在哭，很安静的流泪。
“不是，”肖佳懵了一瞬，“怎么了啊？”
沈徽林看着台上，轻声问：“你觉得，我和项明峥是在恋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