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两个，只用掉一个，就已经得出了结果。
“这个会准？”项明峥手里拿着东西看。
沈徽林说她搜过了，这是评价最好的牌子，误差微乎其微。
项明峥说：“去医院看看。”
沈徽林说：“好。”
已经很晚了，他让她先回房间睡觉。
沈徽林说：“现在就去吧，要是再等一晚，你可能也不放心。”
虽然他表现得很淡定，但沈徽林知道，他不可能想要一个突然到来的孩子。
项明峥抬头看她，半晌说：“行。”
项明峥喝了酒，沈徽林没让他开车，自己坐进了驾驶座。
比起前段时间开车时的拘谨，她进步何止一点半点，现在能够在路况最复杂的市中心娴熟驾驶。
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医院总是最不缺人的所在。
车里项明峥打了电话，他们到了医院，一个四十岁出头的女医生已经等在门口。
沈徽林跟着医生去验了血，等化验结果的时候又去做了B超。
VIP休息室很大，靠窗的位置放着几盆美人蕉，室内温度适宜，这种夏天开花的喜热植物居然长得很好。
沈徽林看着那几簇新绿有些出神，跟着医生检查的护士倒了一杯热水递过来，沈徽林接过。
“结果还没出来吗？”沈徽林问。
“血检已经出了，HGC和孕酮数值都正常。”护士保守的说：“应该没有怀孕。”
预料之中的结果，沈徽林松了一口气，但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异样感觉。
她喝了一口水。
护士安慰道：“你们还很年轻呀，以后会有的。”
沈徽林微怔，不知道护士从哪里得出她想要孩子的结论。
沈徽林喝完了一杯热水，项明峥还没有回来，护士说可能B超结果出了，他在和医生谈事情。
孕早期血检比B超更清楚，其实不用看B超结果也可以。
二楼走廊。
项明峥看了一眼检测单，“没有怀孕？”
医生说：“没有。”
项明峥想了一会儿，说：“她经期推迟了很久，检测会不会有误差？”
“要是孕周期太早，确实可能会存在误差。”专业能力被质疑，医生扶了一下眼镜，“但是她不可能怀孕。”
项明峥察觉到医生的话，垂眸看。
“项先生，不知道您之前知不知道，她是罕见的先天性子宫内膜异位，这种身体怀不了孕。”
项明峥的目光停了下，安静了片刻，“确定吗？”
医生说：“仅仅靠这个检测，我还确定不了。但是我接诊了这么多年，碰到过一个这样的病人，这种情况无法自然受孕，医疗手段干预受孕可能也没办法成功。”
“除了不能怀孕，这种对她的身体有什么影响。”项明峥声音低沉，想起什么，说：“她严重低血糖。”
“这两个关系不大。毕竟不是其它疾病，不会发生严重病变，对身体没什么影响。”
项明峥“嗯”了一声。
回到休息室时，沈徽林坐在沙发里，人有些犯困。
项明峥叫了一声她的名字，沈徽林抬头看他，问：“可以走了吗？”
项明峥说：“走吧。”
折腾一番，从医院出来时已经凌晨，路上的车辆行人很少。
沈徽林将项明峥送到了公寓楼下，他没让她走，说：“上去住一晚。”
天色太晚了，静安公寓她也不想一个人待，总觉得害怕。
沈徽林跟着他一起上了楼。
在电梯里，沈徽林就发现项明峥时而在看她。
她仰头问：“怎么了？”
项明峥又没说话。
进了门，项明峥在客厅接电话，用英文在谈，应该是国外分公司的事情。
华耀一直试图拓展国外市场，沈徽林看过各种各样的论调。
她没有在客厅多待，脱了外套进浴室洗澡。
出来时项明峥已经结束了电话，拿着杯子在喝水，杯壁上凝结着水珠。
沈徽林说：“还是不要喝太凉的水了。”
项明峥点头。
他放落杯子走了过来，又从另一侧上了床。
沈徽林不知道这是在做什么，要分开了，为什么还要睡一张床。
项明峥看出了她的疑惑，“侧卧一直没人住，也没打扫。”
像是劝一个太挑剔的人，他说：“你忍耐一晚。”
这一天太累了，沈徽林已经不想折腾，她掀开被子上床。
困意来的很快，半梦半醒之间，身后的人靠了过来。
他温热的手放在她的小腹上，不轻不重的力道，半晌又沿着小腹移动到腰际。
沈徽林清醒了几分，剥离了理性，轻声问：“要是我真的怀孕了，你会拿我怎么办？”
用孩子绑住一个男人，太可悲，孩子也太可怜。
可沈徽林就是这么问了。
他总是偏爱那些激烈的性。爱，可沈徽林很喜欢这一刻，项明峥揽着她，两人共享体温。
“要是真的怀孕了，”项明峥往后揽了她一些，两人更加贴近，几乎要听到彼此的心跳声，“你要是想生，就生吧。”
他说，林林，一个孩子我还是养得起的。
沈徽林听着他的话，过了一会儿转过身，额头抵住了他的肩膀。
轻微动了下，在他的肩膀上蹭掉了眼泪，又侧身回去躺着。
“不会的，我不喜欢小孩儿。”她说起自己的弟弟，“······只有少数时候很可爱。”
温热清冽的呼吸落在耳侧，项明峥的声音听来温存，他说：“挺好的。”
这么细的腰，肚子也很薄，装个孩子进去，也是受罪。挺好的。
夜色逐渐浓深，高楼的公寓不受任何人打扰。
一夜安眠。
沈徽林第二天起的很早，在她收拾自己的衣物时，项明峥靠坐在床边，清凌凌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她拿了自己的东西，到底是没说再见，转身出了门。
半晌，项明峥听到房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房间里异常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