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他说林林一个孩子我还是养得起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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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市气候总不太好,从早到晚雾霾很重,接到了人,老于很快将车窗升了上去。

老于叫于洪,高个子、国字脸,典型的北方人长相,从部队退下来之后一直跟在项崇远身边,既是司机也是保镖。

这次项明峥去京市,遇到了一些事情,虽然化险为夷,但能在北京堂而皇之的开车撞人,也让项崇远警惕起来。

最近的行程,老于都跟在项明峥身边。

不懂事的年纪,项明峥经常在背后叫项崇远老狐狸。现在看来这句“老狐狸”也没叫错,可能是几个月前调查精神病院的事情扰动了他,也可能只是单纯担忧自己儿子的安危。

是为了保护,还是为一直散养的小儿子上一个镣铐,不得而知。

项明峥疲于去想。

他看了眼车窗外,侧脸带着几分倦意,没什么表情,一双眼睛也冰冷。目光停了一瞬,他让老于下车去看看。

老于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街边坐着一个乞讨的老人。

反应了一会儿,老于推开车门下去,搜搜找找,没找到零钱,从兜里掏出一张整钱放到老人身边,在项明峥的示意下又放了几张。

回到车上,重新启动车子,透过后视镜看到靠在座椅里闭着眼睛睡觉的人,老于说:“项先生心善。”

三分夸赞、七分恭维。

项明峥没应声,过了半晌,扯扯嘴角露出一个寡淡的笑。虚伪的善,谁都不缺。

几天前项崇远出席了省残联的活动,活动主题是救助患有精神疾病的妇女。项明峥看到了那天的新闻,镜头扫过,项崇远和负责人握手,气度内敛,看似平和,眼神里却全是政客的深邃遥远。

老于问:“送您去哪里?”

项明峥说:“T。N”

老于几不可察的皱眉,“唐老板那人······”

对上项明峥看过来的目光,老于将没说完的话咽了回去,说了一句“好”。

唐世宁的会所位置偏远,不远处就是旅游景区,春夏秋三季景色宜人,冬天就没那么好,萧索寒冷。

老于没跟着进去,在楼下等了两个小时,抽了两三支烟,项明峥才下来了,西装拎在手里,衬衫没那么规整,神情倒是比来的时候松散了一些。

坐回车里,项明峥说了一句:“去申南公馆。”

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信息,又改变了主意。

近十二点,车子停在了市中心的公寓楼下。

项明峥下车上了楼。

房子里静悄悄的,闹市之中选了这一处高楼,低头就是灯火辉煌的夜景。

沈徽林站在卧室的床边,垂眸看着收拾了一半的衣服,衣服旁边放着阮霖的两个汽车玩具。

听到输入密码的声音,她回头看,刚走到卧室门口,就看到了深夜回来的项明峥。

外面可能太冷了,他面色也冷,抬眸看到她时,眼底有了一些松动。

她愣愣的看着那个高挺的身影,客厅里的灯暗着,只有玄关处亮着壁灯,白光落在他的肩上,微垂的眼睫让他看起来有几分清寂的温柔。

沈徽林有点儿后悔,不应该来拿东西的,几件衣服而已,全当丢了。

项明峥见她不动,很自然的询问:“还没睡?”

沈徽林摇头,说自己等会儿就要走了。

她回房间拿了包,绕过客厅,走到了玄关处,也不看他,低头去换鞋。

项明峥站在一旁看她,不笑的时候,双眼带着凉意,冷冽而孤僻。

沈徽林穿好了一只鞋,腰身被一只手臂揽住,她被力道带着转了一个身,鼻尖碰到了他身上带着凉意的衬衫。

“这么晚了,”项明峥垂眸看着她,不知是在分开的几天之内改变的主意,还是在见到她的这一瞬间改变了主意,他说:“别走了。”

沈徽林没抬头,脸埋在他的怀里。

好奇怪,她想。她从来都是顺风顺水,没有遇到过超乎预料的事情,却在他的身上体会到了最大的期待、欢欣、想念,也体会了最深的难过、嫉妒、怨恨。

他注定是浓墨重彩的。

可要是有一天,向别人说起这个人,沈徽林或许只会用贫瘠的语言,讲出一个在别人听来烂俗的事故。

哪怕她记得他拥抱时身体的温度、激烈交缠时错乱的心跳、说话时的语调。

分开不仅仅是离开这个人,是让大脑身体与这些细碎的、真实的瞬间尽然剥离。

“你身上的烟酒味太重了。”沈徽林说,声音有点低哑。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可能是因为Kiko,沈徽林总会想起肖佳说的那句,钱权就是最好的催情药,配合着项明峥这个人,没人会不想靠近他。

除了烟酒味,他身上还沾了一些香水味,很淡很淡。应该不是很近的距离,可就是有。

明知不合适,还要喜欢吗?明知不合适,为什么还要自讨苦吃?

缱绻迷恋在某一瞬,也转化成了参半的不甘和怨。想他为什么,就不能一心一意的爱她。

可是因为她喜欢,就要求他一定要爱吗?

一点也不公平。

可是怎么办,感情就是没有公平可言。

沈徽林将头埋在他的怀里,衬衫渐渐濡湿了。

项明峥等了一会儿,抬手扣住她的肩膀,将人推了起来,微微低头看她。

“你身上的烟酒味太重了,项明峥。”她又说了一次。

项明峥退开了一些,将手里的外套放到一边。

他看着她流泪。

感应灯暗了又明。

项明峥看着她好一会儿。

带了几分无奈怜惜,项明峥手指抵在她侧脸,擦掉了水渍。

“现在爱我吗?”他抬手按开了客厅的灯,这么问。

沈徽林睫毛颤动。

项明峥走到了里面,在沙发上坐下来,拿出一支烟,低头去点,火光忽明忽暗,声音飘渺浅淡:“在我这里,感情只有下坡路可走,你现在爱我,以后可能就只有恨了。”

他太通透清醒,沈徽林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在一起不就是为了开心,既然你这么痛苦。”他表现的温柔、冷情又麻木,说出了最后几个字:“那就分开。”

一坐一站,沈徽林没说话,半晌点点头。

想心平气和说一句“再见”,最后又没有。

她转身往外走。

刚打开门,听到身后一句低冷的:“等一会儿。”

沈徽林回头,见项明峥拿着一个盒子,漆黑的眸子里看不出什么表情,带着几分疑惑:“验孕的?”

她做事总是条理分明,从来没有这么混乱过,突然回来的人打乱了她所有的安排,放在那里的验孕棒也被她遗忘了。

项明峥掀起眼皮,直直的看了过来。

沈徽林长出一口气,先说了结果,“我没怀孕。”

说完看向项明峥。

他这样的出身,只要不是傻子,都对这种事情慎之又慎。感情的事情没人会管,但是孩子牵涉切身利益,圈子里一向讳莫如深。

项明峥没什么多余的反应,神情要比沈徽林淡定的多,只问:“验过了吗。”

沈徽林点头,她经期推迟了一周,现在还没来。他们在三亚酒店,有一次是体外,她有些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