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项明峥我们断了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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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重的遮光帘挡住了自然光线,卧室的房门紧闭着,室内光线昏暗。

沈徽林最近一段时间的作息都是乱的,完全没有生物钟这一说,因此彻底醒过来的时候,不知道是几点。

宿醉过后头疼欲裂,身体像是被拆掉再重新组装,腿心涩痛。

眼睛适应了光线,沈徽林起身下床,拉开窗帘的一瞬间,像是习惯于黑暗游行的生物,被劲烈的太阳刺得后退了半步。

卧室里有一种浓重的、奇怪的味道,她开了窗户通风。

走到床边坐了一会儿,大脑有些放空,看空荡凌乱的卧室,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过长过大的男士睡衣。

他像是只有耐心帮她换睡衣,床铺保持着昨晚凌乱的样子,垃圾桶里毫不掩饰的丢着好几个套。

待了好一会儿,沈徽林起身打开了卧室的门,出去找到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下午一点。

她站在客厅,回了几条姜琦的信息。

看到那条和项明峥只有十几秒的通话记录,想不起来昨晚自己打了这个电话。

餐厅里一声放落杯子的轻微响动,沈徽林循着声音回头,透过白色的镂空隔断看到坐在餐桌前的人。

项明峥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衫,侧影英俊挺阔,遥遥看过来,告诉她:“来吃饭。”

沈徽林拿着手机,走到餐厅门口短暂的停了一下,才继续往里面走。

餐桌上放着粥和几样菜,都是很清淡的口味,项明峥面前的那份已经吃了一小半。

沈徽林坐下来,默默喝粥填补胃里的空缺。

过了一会儿说:“这次的外卖很好吃。”

“不是外卖。”项明峥说。

这里不像是有别人来过,沈徽林问:“你做的?”

“嗯。”

沈徽林抬头看他,眼底闪过几分意外,“你还会做饭?”

“会一点。”

之前在外面读书,他一个人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

沈徽林说:“很好吃,你好有天赋。”

她从不吝惜夸人。

项明峥淡淡一笑,掀眸看她,“怎么变成醉鬼了?”

沈徽林将勺子送到嘴边,动作微顿。

她不清楚自己凭着酒劲发泄了什么,记忆断断续续。

据说酒品见人品,酒后吐真言。沈徽林按着这个逻辑,已经猜到自己说了什么,何况项明峥的那句“林林,你太贪心了”,就算意识不清,也有点儿印象。

问出这么一句,他像是要和她回忆昨晚的事情。

沈徽林咽下一小口粥,抬头。

项明峥不说话的时候清俊沉冷,沈徽林不说话,他就问:“你觉得这处房子怎么样?”

沈徽林从他的眉眼里,看到了几分凉薄的味道。

她侧身看,阳光透过了宽大的玻璃窗落在地上、茶几上,窗明几净,在深冬显出几分不合时宜的生机和暖意。

视线在客厅停留几秒,收了回来,落在项明峥身上。

男人靠坐在椅子里,很散漫的姿态,身形却依旧优越笔挺。好像和沈徽林第一次见他时,没什么两样。

她说,挺好的。

项明峥拿过了杯子,喝了一口咖啡,继续道:“这里离电视台和讯科也不远。”

讯科是国内互联网公司,发展和华耀不相上下,沈徽林计划去那里实习,前段时间一直在看公司的资料。

沈徽林听着他的话,垂眸,过了几秒,又抬头看他。

昨晚哭过了,她的眼尾还有些红,眼睛依旧很漂亮。

项明峥看着那双眼睛,出现微弱的松动,很快被理智压了下去,“这处房子给······”

“项明峥。”沈徽林突然开口,打断了他。

沈徽林恍惚又想起那个问题。

以后要是被甩了,会很痛吧。

她又叫了一声,“项明峥。”

像是多叫一遍,这个人就不会表现的这么置身事外。

项明峥停下了,没有说下去,等打断自己的人先开口。

她身上穿着他的睡衣,睡衣有些大了,很不合身。

“项明峥,”沈徽林没有看他,低头继续喝碗里的粥,“我们断了吧。”

她声音很轻,但可能当了一段时间的出镜记者,口齿清晰,有种不含任何感情的利落。

她说,项明峥,我们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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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注定是波折不断的一年,天气预警出了好几次差错,申市始终没能降雪。

沈徽林提前十分钟到了餐厅,姜琦比她还早到,听到脚步声抬头看人,视线从沈徽林身上移到她旁边站着的小男孩儿身上。

姜琦有点儿疑惑,“哪里来的小孩儿?”

沈徽林低头替阮霖摘掉了口罩,“捡的。”

姜琦一笑,“真会捡啊,这么一丁点,长得还挺帅。”

小孩儿听到姜琦在夸自己,大大方方说了一句:“谢谢姐姐。”

姜琦已经按照沈徽林的喜好点好了餐,临时又给小孩儿加了一份。沈徽林说,这是朋友家的孩子,她帮忙带两天。

“什么朋友,真够可以,居然让你帮忙带小孩儿,不知道你不喜欢······”看着对面那双闪动的眼睛,姜琦又将话收了回去。

餐厅里很热,阮霖开始脱外套,他出门的时候裹得太厚,一时脱不下来,着急道:“林林快帮我。”

沈徽林转身扯住他的袖口,帮他脱了外套,应姜琦的话,“临时带几天。”

事情说起来曲折,但归根结底是因为项明峥。

那天早上,她趁着自己最清醒的时候,赶在他的前面说出“断了”。

然而项明峥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就被一通工作电话叫走了。

沈徽林坐在餐厅一个人不紧不慢的吃完了午餐,回房间换回自己的衣服,打算离开。

沈徽林刚下楼,接到了项明峥的电话。

他让她去一趟机场,说司机已经等在楼下。

沈徽林到了机场,看到了穿着正装的项明峥,他身边助理模样的人推着行李箱,行李箱上坐着一个小孩儿。

她看了良久,几乎有些失神的问他:“你儿子?”

项明峥一愣,像是觉得她的反应好玩儿,唇角一勾,旁若无人的逗她,“你生的吗?”

机场人来人往,项明峥言简意赅告诉她,他赶着飞京市,让她帮忙把小孩儿带给阮澈。

沈徽林将小孩儿带了回来。

发信息给阮澈,阮澈一直没回。打电话也不接,彻底玩儿失踪。

不久前才回了消息,说谁接回来谁带。

沈徽林已经带了两天了,小孩儿年纪不大,安全意识很强,除了名字什么都不愿意说。沈徽林也不清楚这个自称为“阮霖”的小孩儿和阮澈有什么关系。

姜琦说:“还想年前带你去家里玩儿,现在这······算了,以后再说。”

沈徽林问:“你们这次不留校吗?”

姜琦说:“实验还在赶进度,但是我想先回家,姥姥还得复查。”

阮霖水果披萨吃得很香,沈徽林和姜琦胃口都不太好。

沈徽林盛了一碗汤递给姜琦,“你两边跑好累,要不要把姥姥接来这里。”

姜琦侧头看了一眼玻璃窗外,就算没下雨,天色也雾蒙蒙的。

“再等一段时间吧,等我毕业,毕业就把她接过来一起住。”

申市太大,十里不同天。没出校门,做项目的经费也不多,姜琦难以保证姥姥有安居地。

窘境难言,沈徽林不是不懂,过了一会儿她说:“邻居前段时间去世了,我那边突然变得很冷清,把姥姥接过来吧。”

姜琦低头喝汤,想了想,摇头拒绝了。

“我先回去看看,其实平时还好,她在家里待着也更自在。就是······就是这次发病,她一个人在家,我就总不太放心。”

沈徽林说:“接过来吧,在这边看病也方便一点。”

沈徽林又说了独居的邻居急病去世的事情,姜琦有些动摇了,“我回去问问她。”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