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大防自然是要守,但她不是冷血。沈鉴清看着他冰冷的目光,因为这种事而被厌恶,还是让她心里有点受伤。
深吸了口气,沈鉴清道:“少帅还是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司令府还有许多事要少帅去处理。”
“滚,离老子远一点。”彭予成朝她吼道。
沈鉴清十指一颤,转身离开,然而,才迈出脚步,就见彭予成身子一晃,缓缓倒下。
沈鉴清赶紧走过去抱住了他。
彭予成整个人都挂在了她身上。
此时,传来了荣砚成的声音:“鉴清,予成。”当见到抱在一起的俩人时,他目光一动,见予成紧闭着双眸,脸色极为不对,赶紧接过他:“怎么回不?”
“他受伤了。其余的我也不清楚。”沈鉴清道。
荣砚成将昏迷中的彭予成放在地上,解开他的军装,发现整个胸前已经被血水打湿,里面缠满了纱布。
将纱布解开,伤口触目惊心,一直渗着血,竟然是枪伤。
“你们为何不告诉我少帅受了伤?”荣砚行看向跟着的亲兵。
亲兵道:“大少,我们以为少帅的伤已经无碍了,没想到压根没好。”这几天应该是在强撑。
“快将少帅抬回去,去把随军大夫叫来。”
“是。”
很快,只剩下了荣砚行与沈鉴清两人。
荣砚行的目光落在鉴清被拽红的手腕上,想了想,轻拉过她的手:“疼吗?”
沈鉴行知道夫妻之间这样的触碰正常,但还是不太习惯,抽回了手:“我没事。方才,方才少帅问起我们的事来。”
“你都告诉他了?”
“没有。他根本不给我说话的机会。”
“他的性子有时候挺执拗,不管是喜欢的人还是东西,都有极强的占有欲。要是伤害了你,我代他向你道歉。”
“少帅没有伤害我。事情既然说开了,也挺好的。我们回去吧,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呢。”
荣砚行点点头。
彭予成这一昏迷便是三天,等他再次醒来时已经在司令府,他看着坐在身边眼眶哭得红肿,发着呆的妹妹含卉,沙哑出声:“我睡了多久?”
谁知彭含卉一见他醒了,一把将他抱住大哭:“哥,你总算醒了,我已经没了爹,我和娘不能再没有你了。”
“我死不了。”
听见哭声,守在外面的薛峰赶紧走了进来:“少帅,你可醒了,今天是司令出殡的日子。”
彭予成一惊,赶紧起身,谁知才站起,又踉跄地跌坐在床上。
“你烧才退,不能乱动。”
“给我换衣,我要送我爹最后一程。”彭予成肃声道,见薛峰担忧地看着自己:“这是命令。”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