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豆蔻走进来,说霜刃回来了,在外面等着,有要紧事见王爷王妃。
祁煜抱着她走出来,霜刃走近上下打量,她的脸透明的白,眼底乌青,脸又小了一圈,气得她脚踹地。
等他们坐下,霜刃收回心疼又憋屈的情绪,说明来意。
她暗查王爷中药事时,发现有个下人,疑似与醉心盟有关,便找慕棠眠确认。她听说王爷所中之药,说有办法解决。
祁煜波澜不惊的脸上,难得露出喜色:“什么法子?她人呢?”
她立刻走出去,去院外带着慕棠眠进来,她穿着黑色斗篷,遮得很严实。
她正要行礼,被祁煜阻止了:“你有法子可以解七日散?”
慕棠眠点头:“以蛊养血,以血哺之,蛊血融毒,能消减七日散的药性。”
她看着王妃的脸色,她身体气血两虚,快到极限了。再折腾下去,怕有生命之忧。
楼弃眼前一亮:“你想把蛊虫放入王妃体内,然后放血给王爷,用她的血中和七日散。”
“是,除了欢好,唯有以毒攻毒,以血化血,能抵消七成药性。”
慕棠眠看着祁煜,轻声道:“以王爷的内力和自制力,应能抵抗那三成药性。”
“太好了,太好了。有救了,不然王妃能否撑得过今晚,都难说。”
楼弃提心吊胆了一整天天,绞尽脑汁想法子,茶饭不思,总算松了口气。
王妃的身体濒临极限,全靠强撑。他伙同她瞒着王爷,那可是脑袋别在裤腰上,分分钟掉脑袋。
看见祁煜脸色不对,云昭昭主动亲他嘴角,笑颜如花:“苍天眷顾,喜从天降。我就说夫君舍不得我死嘛。”
看着她心虚又狗腿的小表情,水汪汪的眼睛眨巴,他哪里舍得责怪。转头与慕棠眠确认,用这个办法对她的伤害。
慕棠眠叹口气:“万事不能两全,以血哺之,大伤元气。”
“日后王妃身体很弱,须好好休养,至少两年内不能有孕。”
见祁煜皱眉,似在纠结,慕棠眠轻声提醒:“王爷,七日散的厉害不容小觑,再用辅助手段,王妃也是熬不住的。”
“除非是王爷放血解毒,能熬住,但最后您会元气耗尽而亡。”
云昭昭腾得坐直身体,急切地说:“慕姑娘,就按照你的法子。”
“夫君本来就计划,晚两年再要孩子的。”
云昭昭紧紧盯着他,一副“要是他不答应,就要秋后算账”的表情。
慕棠眠话说的有保留,他很担心。这事对她的伤害远不止,他不怕死,但绝不能伤她。
云昭昭突然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句话,他身躯一震,随即让慕棠眠准备。
慕棠眠用刀划开她的手腕,对着伤口,晃动手镯。白胖的虫子从铃铛处,蠕动着钻出来,闻着血钻进她胳膊里。
蛊虫全身蔓延,活跃吸食,所到之处,白皙里鼓出疙瘩。半个时辰后,蛊虫吃饱喝足,蜷缩着藏起来。
血液从伤口处流出来,她放在祁煜嘴边,催促他吸食。很快血液汩汩而出,主动淌入他嘴里。
楼弃替他把脉,发现他体内七日散的药性,确实在减弱。
“王爷,法子可行,这几天做好补血,就能熬过去。”
大家都高兴得不行,这两日揪着的心总算放松些。
突然,云昭昭的手腕血崩,喷涌而出,压制不住,她的脸惨白,眼前发黑,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