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煜让长风去一趟皇城司，将董斯辰说的这些事情，告知肖沉。并通知他立即审问黄子安，还有所谓儿媳孔慈。

他又写了封手书，让十一拿着去西郊大营。告诉周副将，由他亲自带一队精锐，天黑出发，悄悄前往雁鸣山待命。

他把楼弃留在汀兰小院，为董斯辰治疗。沈策是偷偷回京，不宜张扬，让他也先留在这里，多个照应。

天黑后，祁煜带着云昭昭回王府，两人简单用了些晚膳，云昭昭就先去沐浴梳洗。

祁煜坐在软榻上，靠近蜡烛，认真翻看四皇叔和言泸音的资料，拿着笔勾画，想看一下有无遗漏之处。

言家老二是姨娘所生，资质平庸，其夫人也是老实人。他靠着祖上荫封，得了从八品芝麻官，原来在定州，后来才去了西南。

根据慕棠眠之前交代，醉心盟曾选了十几个女孩，培训各类技能，作为利剑储备，她们都是七岁到十三岁间。

同年还选定了神女培养，她戴着面纱，无人知晓容貌。只知大约十岁左右，盟主夫人特别宠爱，还亲自教导。

他有些疑惑，醉心盟为何选中言溪溪为神女？难道是因为她是言泸音的侄女？那言潇潇为何没被选中呢？

言家两姐妹相差三岁，论身份与亲近程度，言潇潇更胜一筹。若非是言松之夫妇溺爱，未刻意培养，她未必不行。

这个言溪溪处处透着股异常，董斯辰的表述的她，与西南那边看到的，截然不同，他总觉得有哪里疏忽了。

她的经历信息是太多虚假，只能等裴寂查到她真实的经历，才能进一步判断。

等两人收拾完，上床睡觉。因为董斯辰的事，云昭昭有些睡不着。就趴在祁煜胸膛说话，他还与她说起这个异常。

云昭昭想了想，突然灵光乍现：“夫君，这个言溪溪，该不会是赵菲儿吧？”

如此殊荣和信任，唯有亲生女儿更合情合理。

当年言泸音能借赵家京中养女，出了纰漏，离开京城，换成言家未必没可能，再说二房更好拿捏。

祁煜点头认可：“我明日传信，让裴寂查查这个方向。再让暗卫去查查，赵菲儿离京后的事。”

“我记得祖母那里，有二哥一家的小画像，我明日去偷偷临摹一份。”

她记得听祖母提过，应是她刚回京那年，祖母生辰时，二哥云廷从西南随家书寄来的。

两人又说了会话，祁煜才搂着云昭昭，两人相拥着沉沉睡去。

皇城司那里，肖沉拿着董斯辰查到的事，结合前期收集的证据，连夜审问黄子安。

一夜各种手段过后，天亮时，他开始扛不住，被引诱着一点点招供。

祁煜收到肖沉的信后，先陪云昭昭用完早膳，两个人一起出门。

他直接去了皇城司，云昭昭则备了礼物，还有给石萤准备的补品，带着霜刃去了护国公府。

到了皇城司，祁煜先翻看黄子安的审讯记录和证供，他交代为醉心盟做的事，科举舞弊，拐卖幼童，安插细作，收敛钱财。

自从叶晚棠和云笙笙接连出事，醉心盟又从西南看到，疑似早就死掉的董斯辰，神女怀疑是严宽叛变。

她替他的长子，找人说亲，迎娶孔老国公的孙女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