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还好你反应快，你看到那小贼说一千块钱包摊儿的时候摊主那眼神没？

“但凡你反应慢点，现在摊主估计都往家走了。”

才从疯狗口下抢了东西，姚开昔激动劲儿还没过去，但仍不忘纠正祁霁：

“人家比你大，别一口一个小贼。”

“你怎么知道他比我大？”

姚开昔：“这倒也不是很难看出来吧？”

提着一大块沉香，姚开昔又买了一串翡翠珠子。

今天的瓷器都不合她的眼缘，开门货倒是有，但放个二三十年只值几十万，就没什么必要。

祁霁买东西的思路倒与她不同，他还能做仿品，看出仿的不错，值得买回去二次加工的，他都愿意买下来玩玩。

就这么走了几个小时，到摊主一个个开始收摊，二人都算满载而归。

“要是哪天能遇到一串这么大的东珠就好了。”

姚开昔路上就把假瓷盘扔了，沉香也在祁霁手里，她就专心把玩手里的这串翡翠。

祁霁不以为意：“你想要东珠，得靠人脉介绍，上人家家里去买，想在鬼市上捡漏，那可真是……”

话音未落，前方一个瘦长的身影鬼魅般开口：

“姑娘想要东珠，在下倒是可以为姑娘引荐几个卖家。”

“嘶——”祁霁被他拿腔作调的样子搞得头皮发麻，直觉就要口吐芬芳。

姚开昔伸手拦住他，对霍玄臣道：

“同志，谢谢你的好意了，不过我也就是随口一说，东珠我买不起。”

她就说摆脱霍玄臣怎么会这么顺利，原来这家伙在这儿等着他们！

“没关系，有在下作保，卖家想必会给姑娘几分薄面，要价不会太高。”

见姚开昔拉着祁霁离开，霍玄臣径直跟上，三人并排走着，看在外人眼里，俨然是相熟之人了。

姚开昔顿住脚步：“同志，我不需要你引荐，你再这样跟着我，我可喊人了。”

不管霍玄臣打的什么主意，她都不想跟对方过多纠缠。

此人有毒，剧毒。

“呵……”霍玄臣轻笑一声，“既然姑娘没心情接受霍某的客套，霍某就直接问了。”

微风轻拂，温柔撩起他额前的碎发，他微眯着眼，迎上清晨澄澈的阳光。

这场景本该赏心悦目，可是想到对方此刻没憋什么好屁，姚开昔便无心欣赏。

祁霁对此更是毫无反应，他率先问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

霍玄臣朝二人一拱手：

“二位别介意，方才地摊上不过是跟二位开个玩笑，霍某其实是想问问二位，可认得那位仿造曜变天目盏的师傅？”

姚开昔：“……”

祁霁：“……”

祁霁的第一反应是否认：“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霍玄臣道：“大家都是同路人，互相切磋或许能把路走得更开阔。

“那建盏我找机会看了，那位师傅并没有一味追求与真正的曜变天目盏完全一致，而是留下了一点破绽，不至于在后续的鉴定中被当做真品。

“可见门风严谨，乃是大家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