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进来。”

马翔走进向东办公室，把门关上。

向东抬了抬眼皮，放下手里的文件，问道：“拉着一张脸干什么？有事就说。”

马翔做好充分的心理建设，此刻深吸一口气，道：“向队，我把东西弄丢了。”

“什么东西？”

马翔张嘴，可“枪”这个字就像是烫嘴似的，怎么也说不出来。

向东皱眉：“说话！”

“枪。”

办公室安静了两秒钟。

两秒之后，向东抓起桌上烟灰缸砸了过去。

马翔侧身躲开，烟灰缸砸在门上，嘭的一声。

“你他妈……”

“咚咚。”

敲门声又响起。

向东止住怒气，道：“进来！”

陈林推开门，看了眼地上的烟灰缸，又看了眼杵在办公桌前的马翔。

他眨了眨眼，这是咋了？

发生什么事了？

我来的不是时候？

“那个，向队，你有事你先忙，我回头找你。”

他刚要出去，向东道：“有事就说！”

“额……咳咳。”

陈林走进来，瞥了眼马翔：“向队，我这事儿，得和你一个人说。”

向东挥手驱赶：“你先给我去外面等着。”

“是。”马翔逃也似的离开了。

这事儿没说出来之前，是怎么也不好开口。

真说出来了，像是心头千斤重担一下子就卸了下来。

虽然向东骂他，拿烟灰缸砸他，但总归是说出来了。

现在的压力不在自己身上，在向队身上了。

有个人分担压力，别提多爽了。

马翔走后，向东道：“说吧。”

“那个……”陈林低着头，纠结半天道：“向队，我弄丢了一样东西。”

“？？？”

向东忽然觉得，这话怎么这么耳熟？

他语气都变得有些茫然了：“丢了什么？”

“我……”陈林磨磨蹭蹭半天说不出来话。

向东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你是不是把枪弄丢了？”

陈林猛地抬头，震惊的看着他：“向队怎么知道？”

“我他妈……”

向东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伸手去抓烟缸，抓了个空，才想起来刚砸出去。

他抓起文件砸过去。

“向队，我……”

“闭嘴！”向东冲着门吼道：“马翔，给我滚进来！”

马翔走进来，和陈林并排站在一起。

向东点上香烟，狠狠吸了几口，才把怒气给压下去。

“你们俩的枪，什么时候丢的？”

“什么？”

两人一愣，旋即对视一眼：“你枪也丢了？”

“别他妈废话，回答我的话！”

“我，我是昨天下班的时候发现的。”

“我也是。”

“最后一次见到枪是什么时候？”

“前天上班的时候。”

陈林道：“我也是。”

“前天？”向东皱眉：“你们前天晚上下班没把配枪交上来？”

马翔道：“向队，我们前天晚上连夜审讯宋观潮，您忘了？”

向东还真是气糊涂了，问道：“从前天上班开始，到昨晚下班之间，都去过哪些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