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动静,头也不抬。
“我便知道你会来找我。”
南栎双目泛红:“你为何不告诉我?你一个人去州长府……”
“告诉你又能怎样?”贝茵眼?神冰冷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你不会武,跟着也只是?拖累我。”
如此?直白的话,宛如一把刀扎进胸口。
南栎呼吸一滞,哽咽道:“你现在……怎么办?”
贝茵起身朝洞口走,他慌了神下意识抓住她。
她垂眼?,冷声:“松手。”
南栎倔强道:“我不能看你去送死。”
“……”
贝茵一脸看傻子的表情,实在憋不住笑出来。
“哈哈哈,你怎么会觉得我想?去死?”
她笑够了,伸手擦掉眼?泪。
“我比任何人都惜命,那狗贼命真硬,我都刺进他心口了还?不死。反正我出了这口恶气,以?后铖州的事都与我无关了,那些人是?我留给你的底牌。”
“按照我说的去做,以?后谁也不能欺负你,那狗贼也不行!”
兜头落下的一堆话,南栎一个没听?清,他只知道,阿茵姐姐要离开了。
“阿茵姐姐,你要去哪儿?”
贝茵浑身轻松,语气也轻快不少:“不知道……也许回家,也许找个地方?安居,过个寻常人的生活。”
谈起将来,整个人都好像在发光。
她说的那些,是?南栎从未想?过的。
贝茵的出现,改变了他的生活。
南栎松开手,垂眼?遮去眼?底的落寞,真心祝福:“好,阿茵姐姐一定能过上你想?要的生活。”
他不是?贝茵,他不想?离开铖州。
铖州是?他的根,他的观念里,人是?不能离开自己?的根的。
贝茵负手摇了摇:“阿栎,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