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对方纯纯的笑容,稚嫩天真烂漫的面孔,清澈如水的般的目光。
韩烈就有一种负罪感。
这一刻的韩烈,感觉自已就是一个猥琐大叔。
“嘻嘻,谢谢庆之哥哥。”
娇笑一声的祁德琼,抿了一口茶,立马又娇笑道。
“庆之大哥,你可以喊我修嫣,也可以说叫琼儿,”
“修是修养的修,嫣是嫣然一笑的嫣哦。”
“其实我还是喜欢琼儿这个称呼,因为它显得更亲切。”
“还有,琼是琼花的琼哦。”
看着这祁德琼那小嘴叭叭的说个不停,韩烈颔首而笑。
“满天秋雨落琼花,清溪涨绿浸平沙。”
“庆之哥哥真厉害,张口就能引经据典呢。”
祁德琼拍着小手,笑颜如花的说道:“这首宋代道教金丹派掌教真人,白玉蟾的《仙岩金仙阁》,虽然全诗并非描写琼花。”
“但这一句满天秋雨落琼花,却是生动描绘了琼花花期之美,琼儿很是喜欢呢。”
祁德琼这看似简单的话语,却透露出她的博学多才。
要知道这白玉蟾可不是一个诗人,而是南宋时期道教金丹派的创始人。
此人主要活动在南宋初年到中期,据说此人活了一百多岁,最后在江西旴江羽化飞升,成为道教历史上的一代仙翁。
祁德琼一个小姑娘,能够信口拈来,说出这诗的来历,可见她学识之渊博。
“琼儿姑娘,博学多才,倒是让人刮目相看。”
韩烈忍不住盛赞道。
“庆之哥哥谬赞了,我哪里能够跟你这个大诗人比呢,我都写不出几首诗词。”
“哪像庆之哥哥,每一首诗词都是名篇,这才让人敬佩呢。”
一脸崇拜的祁德琼,开心的就把韩烈,做文抄公的几首诗词,一篇篇复读了出来。
那赞誉之词,听得韩烈都脸红,可这小丫头却满脸兴奋,满目都是崇拜之色。
“庆之哥哥,我小姨也很喜欢你的诗词,她最喜欢那句,山一程,水一程……”
“而且她很崇拜你哦,我介绍你们认识一下好不好?”
看着这丫头兴奋的表情,听着她那叽叽喳喳的言语,韩烈也颇有一种被治愈的感觉。
“好啊。”看着这小丫头期待的眼神,韩烈着实难以拒绝。
“走,小姨她在后院,我们去找她。”一脸高兴的祁德琼,落落大方的拉着韩烈的手,朝着后院欢快的走去。
那张小嘴一刻都不得闲似的,说着她与小姨之间的愉快时光。
“真是罪过啊,难怪说萝莉有三好,这丫头活脱脱就是轻音、柔体、易推倒啊。”
被祁德琼那柔软微凉的手掌,牵着手的韩烈,这会算是真正体会到了何谓纯情少女了。
正在房间内看书的商景徽,见到推门而入的祁德琼,拉着韩烈的手走进来刹那。
身上仅穿着抹胸裙,白皙的鹅颈,香肩裸露在外的商景徽,惊吓之余,连忙站了起来。
下意识的双手抱胸的商景徽,若是没有这个举动,还不会引起误会。
可她这个动作,却不自觉吸引了韩烈的目光。
红色的刺绣胸衣下,鼓鼓的一团雪白肌肤,在双手环抱的挤压下,着实壮观挺拔,尤其是在挤压下的沟壑,更是形成一道天险般存在。
说实在商景徽这本钱虽然不错,但比起胸器逼人的顾媚来说,其实还略一筹。
可比起含苞待放的祁德琼来说,那只能用雄伟壮观来形容了。
“小姨,父亲已经答应我和庆之哥哥的婚事了,我带他来认识一下你呢。”
见到向来知书达理的小姨,举止动作怪异,祁德琼上前一步,拉着商景徽那白皙漂亮的玉臂,摇摆之余,娇嗔的说道。
对于这个天真烂漫的外甥女,商景徽是真没有办法。
进门也不敲门,难道不知道男女有别吗?
她在屋内静坐看书,身上只穿了贴身短衣和抹胸,肩上既没有云肩,也没有披帛,这样的形象,怎么可以出现在一个陌生男子面前呢?
韩烈下意识的看了眼商景徽后,便别过了头,目光看向了窗外。
眼前的商景徽,单论容貌和身段来看,堪称国色,与陈圆圆也是不分上下。
而且还这般年轻,这是韩烈没有想到的。
他还以为祁德琼口中的小姨,少说也是个三十出头的妇人才是。
可通过对方的容貌,以及装着打扮,还有那流苏发髻来看,就足以说明对方还是一个待字闺中的姑娘。
“坏丫头,一点礼貌都没有。”有些懊恼的商景徽,挣脱开祁德琼的手臂。
连忙走到一旁的衣架前,把一件绣着荷花的云肩,披在了身上。
“不知将军前来,失礼之处,还望将军海涵。”
披上云肩的商景徽,稍稍平复了心情,上前一步,欠身向韩烈行了一礼。
看着这个女人落落大方的举止,韩烈连忙微笑作揖回礼。
“冒昧打扰,唐突而来,这是在下的失礼,还请小姨见谅。”
韩烈一句小姨,让年龄比韩烈还小几岁的商景徽一愣之余,也随之缓解了刚才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