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会重新翻开这书,他已然有了不一样的体会和感悟。
冯梦龙有才吗?
若用科举考场来评判,他似乎是不合格才是。
毕竟一个考了一辈子的老秀才,无论如何也称不上学识渊博才是。
可从他的著作中来评价的话,你会发现这个人不单单是个文学家,更是一个哲学家,以及思想家和爱国人士。
他的书中的一些警示名句,如‘。逢人且说三分话,不可全抛一片心。’
再比如‘人情似纸张张薄,世事如棋局局新。’
‘思危、思退、思变。’等等名言名句,无不是发人深思。
正当韩烈看着冯梦龙的书籍,陷入沉思之际,祁德琼和商景徽端着茶具去而复还。
“庆之也喜欢看冯公的书吗?”
见韩烈捧着警世通言,看得颇为入神,商景徽一脸好奇的问道。
说起来从小熟读诗书典籍的她,近年来最迷的书本,就是冯梦龙的著作的书本。
里面的民间传说,鬼怪爱情,对于一个怀春少女来说,杀伤力不亚于后世某国某团的欧巴们。
“冯公大才,其书中的故事,光怪离奇,却引人入胜,还蕴含人生哲学,确实是难得的佳作。”
接过祁德琼递来的茶杯,韩烈轻抿一口,不由赞赏了一句好茶。
但他的话却引起了商景徽的共鸣,就这样三人围着书本,深入的聊起了书中,彼此印象最深的故事。
结果三人都不约而同的说到了白蛇传。
最早一版的白蛇传,更多是鬼怪报恩的情节,直到清朝中后期,才演变成为许仙,白娘子,法海,西湖,雷峰塔的情爱故事。
“哇,庆之哥哥,白蛇传的故事,竟然可以变得这么美好。”
“你一定是那许仙下凡对不对?”
“可惜我不是那白娘子呢。”
当韩烈把后世白蛇传的故事,讲述了出来时,祁德琼拍着小手,一脸惊叹之余,忍不住轻叹着发出了一声叹息。
“白娘子是仙女下凡,我们都是凡夫俗子,怎么能够媲美呢?”
商景徽偷偷看了眼一脸温柔的韩烈,心跳莫名的有些加速。
因为晚上还有晚宴,韩烈陪着二女喝了一会茶,他便告辞而去。
回到别馆主宅内,韩烈便对迎了上来的陈圆圆,李香君,顾媚三女说道。
“祁家同意了亲事,祁大人表示,三日后在茱萸山别院,举行婚礼。”
“这事都是你们给我闹得,以后主母入府,我看你们怎么办。”
得了便宜还卖乖的韩烈,故作生气的看着三女,一副我没打算娶的,都是你们给我整的事情。
“庆之莫要生气,我们姐妹不都是为了你好嘛。”
顾媚娇笑一声,上前拉着韩烈的手臂说道:“那小娘子,不但长得漂亮,还性格温和,我们一定会和平相处的。”
“圆圆,香君你们说是不是?”
李香君甜甜一笑:“横波说的是,我们一定会把大夫人照顾好的。”
陈圆圆虽然心中有些芥蒂,但这个时候,却也表现的十分平静的说道。
“庆之放心,你的大婚,我们姐妹都会支持,绝不会给你拖后腿。”
要说三女之中,陈圆圆原本是最有机会,成为韩烈正妻。
一开始韩烈也确实答应娶她为妻,但因为当时她的身份不宜暴露,而不得不拖延了下来。
后来崇祯横插一脚,让韩烈娶长平公主,陈圆圆就错过了机会。
如今韩烈身份,关系到一个庞大的利益网。
同时也为了婉拒弘光帝的旨意,他只能迎娶一个名门世家的清白女子为正妻,才能打消各方疑虑。
陈圆圆也就注定,无法成为韩烈的正妻。
这或许就是一个人的命运吧。
经过三天的准备,韩烈在八月十八日,低调的茱萸山举行了一场内部婚礼。
但八月十九日,韩烈携带新妻子祁德琼,却在徐州城高调亮相,抛洒了二十万枚铜钱,以及大量糖果,宣告了他完婚的喜讯。
这么做的目的,自然是告诉世人,他韩烈之前就完婚,至于迎娶公主一事,只能对不起了。
徐州驿馆内传旨的太监,在得知消息后,只得灰溜溜返回了京师。
二十日一早,韩烈在徐州东门外,送别了刘汉儒,孙传庭,曾樱三人。
如今刘汉儒和孙传庭,算是绑在了韩烈的马车上了。
原因很简单,刘汉儒的儿子刘楗,现在是韩烈的随军主薄参军,既是韩烈的心腹,也等同于人质。
同样孙传庭的儿子,以及女婿现在,也都在韩烈军中历练。
他们现在已然是一荣俱荣,一辱俱辱。
“诸公一路顺风,期待来日重逢,再把酒言欢。”
一路送出十里,韩烈也不得不驻足,毕竟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庆之,后会有期。”孙传庭,刘汉儒,曾樱几人,纷纷作揖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