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玥，我亲一会就好，保证不到最后一步。”

梁姜玥：“……”

男人的话，真的不能全信。

……

雪越下越大，梁姜玥在学校的工作到了最后阶段，原本就计划帮导师忙完今年，她的硕士阶段早就毕业了，之前是因为没有其他更好的工作，现在有了其他计划，没时间再帮导师做事了。

导师送了她一份临别礼物，是一对胸针，漂亮夺目。

梁姜玥收下了。

走出导师办公室，梁姜玥碰到了一个男生，是师弟来着，小她几届，留学生，是北方人，一直对她有意思，还找她表白过，但她拒绝了，对他明显没有那方面的意思，然而师弟很坚持，做好准备打持久战。

梁姜玥是比较内敛慢热的性格，拒绝了很多次，却无济于事，硬生生见到他，就绕着走，奈何还是小看了人家，这不，又当面送花来了。

一大捧血色蔷薇，很漂亮夺目的颜色。

她没收，礼貌谢绝。

这天还在下雪，白茫茫的一片，梁姜玥实在没有办法了，说：“我有男朋友了，你别送我花了，实在不好意思。”

师弟说：“你什么时候谈的，之前不是没有吗？”

“之前没有，现在有了。”

陆呈洲就是这个时候出现在梁姜玥身后的，搂住她的肩膀，她吓了一跳，抬头看到是陆呈洲，戒备瞬间当然无存，心里踏实了不少，而他则是温柔低沉的声线询问她：“不介绍下？”

梁姜玥还是没接过师弟的花，师弟捧着花，场面有些微妙尴尬。

“我师弟，一个学校的。”梁姜玥说，“这是我男朋友。”

陆呈洲朝对方伸过手：“你好。”

浑身散发成熟男人的气场，对年轻的男孩来说，特别的有杀伤力。

陆呈洲还没有施展十足十的功力，师弟已经被劝退，赶紧跑了。

离开学校，陆呈洲醋劲上来了：“那男的在追你？”

“有点好感吧，我拒绝过，但是……”

“但是他以为你在欲擒故纵，跟他玩暧昧拉扯的游戏？”

梁姜玥：“……”

陆呈洲搂紧她的肩膀，无声宣誓所有权：“除了他，还有没有其他男的骚扰你？”

“没有了。”

“真的？”

“我都拒绝了。”

陆呈洲：“没有一个你喜欢的？”

这是送命题。

梁姜玥认真回答说：“没有。”

陆呈洲停下步伐，拨开她头发的雪，取下自己的围巾，盖在她头顶，绕着她的脖子打了个结，样子很丑，但她长得好看，一张漂亮无暇的脸蛋，眼神澄澈干净，像小鹿一样水汪汪的。

“那我呢，喜欢我吗？”

梁姜玥沉默几秒，随后说：“你问的是不是有点多余。”

“多余么，没听你嘴上说过喜欢我，倒是我一直在说。”

“我的肢体不是表明了吗……”

她说不出来，真的说不出来那句话。

陆呈洲非得要她说出来，说：“说和做不一样，姜玥，我想听你说那句话，说喜欢我，好吗？”

等她开口还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

不如主动撬开她的嘴巴，要她说个清楚。

梁姜玥还是说不出来，嘴巴像涂了胶水，说：“能不能别在大街上说，先回去……”

“大街上有什么不好说的，下着雪呢，像不像四年前在北城那晚，我跟你表白，你答应了我。”

死去的记忆开始攻击她。

她也记得，北城之后回到港城，她答应陆家出国，‘甩了他’。

梁姜玥左右看了看，路面积雪很厚，他们走过的地方留下一长串的脚印，大小交叠，陆呈洲微微低头，和她平视，他有点恶性趣味，爱逗她，看她被逗得手忙脚乱，很好玩。

他老大不小的年纪了，还跟年轻男生一样，这点不管年纪多大，都不会改变。

“嗯，我、我喜欢你……”梁姜玥差点咬到舌头，艰难开口道。

“有多喜欢？”陆呈洲又问一句。

“……”

梁姜玥不理他，绕过他往前走。

陆呈洲快步跟上，“不好意思说么，嗯？到底有多喜欢？”

途径一间小花店，陆呈洲拉住梁姜玥，进到花店里，他挑挑选选一大捧花，付钱买下，送给梁姜玥，梁姜玥问他：“为什么要送花？”

“不喜欢？”

“不是。”

“你喜欢花可以告诉我，我可以买给你。你要什么，我有的，都给你，没有的，争取努力送你。”

梁姜玥说：“那我要天上月呢？”

陆呈洲顿住。

梁姜玥忍不住笑。

两个走出花店，陆呈洲捏了捏她鼻子：“难为人你是有一套的。”

“你不是说吗，我要什么，你努力送给我。”

“能一样吗，要实际一点的，比如房子，什么包包珠宝，或者其他的？”

梁姜玥：“我要不了这些。”

她的物质欲很低，比起这些，宁可买颜料，画笔，珍稀的颜料很贵的，是用一些稀缺矿石制作成的，按克算的价格，这些颜料有珍藏的价值，她更喜欢这些。

“那你要什么，不要什么天上月，给点实际的东西。”

“陆呈洲，我现在想不到，你等我想到了再说。”

“行，你想到随时告诉我。”陆呈洲捏了捏她的脸颊，“实际一点昂，要支票都比天上月来得实际。”

梁姜玥弯唇，露出璀璨的笑意。

怀里捧着陆呈洲送的花，她的面容，比娇艳的花还要美丽，陆呈洲看得沉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