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局长被问的一愣，立刻反应过来，郑市长这是怀疑，是自己泄的密。

秦局长脸一沉：“郑市长，你什么意思？”

要不是还想着他的提拔，秦局长这会儿已经开骂了。

“郑市长！”

卢书记忽然开口，他语气严肃道：“不要乱说话，秦局长也被蒙在鼓里。”

郑市长狐疑，卢书记语气太肯定了，就好像，有什么证据，能证明秦局长似的。

卢书记趁着秦局长没看自己时，指了指脑子。

郑市长一愣，立刻恍然。

是啊，秦局长大概率是没有这个脑子，做出这种高难度操作的。

“秦局长，别误会，我只是在想，会不会是你去找吴书记汇报工作的时候，有什么地方让吴书记产生了怀疑。”

“哼！”

秦局长很生气，卢书记连忙问道：“秦局长，你上午是怎么汇报的？”

“去办公室汇报，不然还能怎么汇报？”

“都汇报了什么内容？”

卢书记道：“我猜，应该和你汇报的内容有关。”

“不可能！”

秦局长摆手道：“我去找吴书记聊的是党纪国法，她怎么可能猜得到我们的计划？”

两人一愣。

孙秘书也一愣。

郑碧辉问：“你和吴书记，聊党纪国法？”

“是。”

“聊了多久？”

“半个多小时。”

“……这半个多小时，一直都在聊？”

“对。”

秦局长傲然道：“所以不可能是我这边泄露的。”

郑碧辉捂着胸口，心脏在抽搐。

他感觉自己要被气死了。

让你去找吴蔷薇做个样子，你他妈聊半个小时的党纪国法。

你脑子是有什么毛病？

谁家公安局长会去找一个副书记聊这玩意儿？

何况你秦跃进也不是忠厚老实的人设啊！

这种反常的行为，吴蔷薇不怀疑才他妈有鬼。

卢书记沉默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知道秦局长这人脑子不够用，可真没想到，他脑子能蠢到这种地步。

“的确不是秦局长的问题。”

卢书记说着违心的话：“但事情已经发生，就不要去想这些了。”

“目前还不算糟，拆迁款才是关键。”

“27号拿不出钱，这些拆迁户，一样要闹。”

“走吧。”

卢书记向车子走去，郑市长坐进他的车里。

车子开到一处无人的地方，卢书记让司机先下车。

两人点上香烟，卢书记忽然叹气道：“把秦跃进换掉吧。”

这话说到郑碧辉的心坎上了。

这一次本该万无一失。

硬是因为秦局长这颗老鼠屎，给搅和了！

太糟心了。

一想到，未来还需要继续和秦局长合作，两人就一阵绝望。

沉默了半根烟，卢书记又叹了口气：“还是算了吧，先不换了。”

他也就是说说气话。

真想换，怎么换？

总要有理由吧？

而且，秦局长也不是任打任怨的人。

你敢动他，他转头就能投靠吴蔷薇。

何况，公安局一把手的位置一旦空出来，梁剑锋几乎是板上钉钉要继任的，怎么也轮不到他们安排人。

两人越想越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