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鸯一愣,看着他茫然温软的眼神,感觉不对劲,抬手摸上他的额头,掌心灼热滚烫。
给男人盖好被子,她皱眉说:“你发烧了,怎么不去医院?”
周越没回答,轻哼两声握着她的手,眼神隔了层薄雾望向她,呢喃自语:“是梦吗?”
“我去给你买药。”
沈鸯想走,男人明明昏昏欲睡,还是紧紧拉着她不肯放。
只能无奈地解释:“我只是去买药,马上就回来好不好?”
周越盯着她的眼睛,笃定地说:“不会的,你不会再回来了。”
他突然笑了一下,笑容里满是委屈和伤心,看起来脆弱得一碰就碎,“你不要我了。”
沈鸯心里五味杂陈,选择让步:“那我陪着你睡,好吗?”
“嗯。”
脱了鞋子上床,周越始终握着她的手,十指相扣,耳侧呼吸逐渐平稳,
“我没有不要你……”
沈鸯的手指描摹他的眉型,轻轻地说:“我对你的感情从始至终没有变过。”
这些话也只敢在他听不见的时候说。
蹑手蹑脚下床,去附近药房买了感冒药,喂周越吃下,或许是上了一天班很疲惫,或许是在他身边就感到安心。
睡意袭来,调好闹钟沉沉睡去。
生病的人睡得不安稳,周越迷迷糊糊醒了好几次,醒来第一时间永远都是试探性地喊:“央央?”
沈鸯握着他的手回应,“嗯,是我。”
他才安心的继续睡,睡着了还要牵着她。
第二天沈鸯起得很早,周越的体温降了不少。
去菜市场买了排骨和青菜打算回去熬粥,经过水产区有条鱼蹦出来,溅了不少水。
回家时周越还在睡觉,食材处理好放锅里煲,她拿上浴巾进浴室洗澡。
买了换洗的衣服,一个小时后能到。
低头看着水混着泡沫流进地漏里,沈鸯在计算换衣服以及去夜撩路上要花的时间,确定自己不会迟到。
那锅粥够周越喝一天了吧?药待会放床头柜,需要留张纸条告诉他下一次吃药时间吗?
万一离开后他又发烧了怎么办?一个人能行吗?
沈鸯专注想着,浴室门突然被拉开,她着实吓了一跳。
周越呼吸沉重地站在门口,目光灼灼,似要将面前的一切融化。
卫生间本来就特别小,男人高大的身躯进来后显得更逼仄了。
一时间,沈鸯手忙脚乱,既想伸手挡住身体,又担心水溅湿他的裤脚,拿着花洒往后退,身体紧紧贴上墙壁,“你别过来……”
周越一言不发,眼睛紧紧锁着她,像一匹饥肠辘辘的野兽,沈鸯被盯得双腿发软,迟疑地张口询问:“你怎么了?”
下一刻,她被困在两条结实的手臂和墙壁之间,狂热迫切的吻铺天盖地而来,沈鸯被迫仰起头承受。
终于争得一息时间,她别开脸急促呼吸,“周越……”
男人并不给她说话的时间,双臂绕到后面托起她,瞬间的腾空令沈鸯下意识抱着对方的脖子。
她短促的尖叫一声,“啊!”
水流声源源不断,沈鸯透过湿漉漉的眼睫看着面前充满侵略性的男人。
周越在这事上很强悍,五年前沈鸯就知道,他话里很温柔,一口一个央央喊得缠绵悱恻。
动作却跟温柔不沾边。
房间隔音不算好,沈鸯竭力压制着,不想被听见。
还是难免有几声闷哼控制不住地溢出。
时间太长,沈鸯后面都糊涂了,只记得最后周越大发慈悲抱她到床上,手臂强势地横在她腰前。
眼皮实在沉重,闭上双眼齐齐睡去。
呼吸交错,此起彼伏。
……
周越被铃声吵醒,他接起,对面的人很着急:“鸯姐,你今天怎么没有来上班,也不回消息,没碰到什么事吧?黄店长让我打电话问问你。”
“她今天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