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越捞起她两条手臂,强行圈在自己腰间,“我看人家谈恋爱,女孩子都会在这种时候抱着男朋友的腰。”
沈鸯笑出声,“你又是哪里看来的?”
“电视剧啊,还有电影里都这样。”
他目光幽怨,“难道我的腰,看起来一点吸引力都没有吗?”
周越有时候闹起小脾气来像个小媳妇,沈鸯立刻抱得紧紧的,不忘捧一句:“真好抱,身材怎么这么好。”
于是吹风机继续工作,周越美滋滋地服务她。
是个很好哄的人。
想到这里,沈鸯鼻尖酸涩,忍不住抬手,轻轻抱住了男人的腰,交换彼此的体温。
周越明显一愣,手上动作没有停,将一头秀发吹得很柔顺。
关了灯,两个人躺在床上,沈鸯背对他说:“明天店里预定很多,我会照常上班。”
周越的回复依旧一样:“我说了,去医院检查,如果没有中招,你想怎么上班和我无关。”
沈鸯不愿意去检查的原因就是她心里也没底。
上个月她和周越有过好几次,而且没有做任何措施。
不管有没有怀孕,这样拖下去确实没有意义。
沈鸯叹息一声,“那我明天自己去检查,结果出来了会第一时间告诉你,可以吗?”
“一起去。”
周越态度坚决,语气轻讽:“如果怀孕了,你真的会老实告诉我吗?”
沈鸯沉默了一阵,反问他:“假设当年那个孩子出生,你真的会认她吗?你想她以什么身份待在你身边?私生子?”
“理智一点吧,周越,只要你想,会有很多和你地位相匹配的女人愿意为你生儿育女。”
“但那个人绝对不可能是我。”
周越长臂一伸将她圈在怀里,声音里带着警告:“闭嘴。”
他似乎很生气,呼吸格外沉重,两人贴得太近,沈鸯能感受到他胸腔处的每一次起伏。
闭嘴不能解决问题,沈鸯语调平静:“那白昔昔呢,你这样做对她又该怎么交代?”
“沈鸯,有时候我真希望你是个哑巴。”
周越切齿痛心,字字掷地有声。
他收紧手臂,缓了几秒,将怒气隐忍住,“我和白昔昔没有男女关系,和谁上床和谁生孩子跟她没有半毛钱关系。”
沈鸯顿住,张嘴还想说什么,周越怕自己被活活气死,干脆捂住她的嘴巴,冷冰冰地命令:“闭嘴,睡觉。”
男人的手掌温热,有一股沐浴露的味道,令人安心。
原来他和白昔昔不是男女朋友。
沈鸯仿佛解开了一个心结。
分手之后周越和谁在一起都是他的自由,可她唯独不希望那个人是白昔昔。
叮嘱她要好好爱护头发的周越,和曾经拿剪刀把她头发剪得乱七八糟的白昔昔,不该是一个世界的人。
沈鸯身体放松,呼吸渐渐均匀绵长。
鼻尖盈满女人独有的馨香,周越支起身子往女人的方向倾去,在她额上落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手掌摩挲着女人的脸庞,他眼底情绪暗涌,再次低头,吻在女人柔软芬芳的唇上。
意犹未尽,他仍然想再做些什么,沈鸯无意识地轻哼两声,在睡梦里责怪这扰人休息的亲昵举动。
周越紧贴着她躺下,手抚摸在她平坦的小腹处。
一声若有似无的轻叹融进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