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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得体从容地出现在宴会上,游刃有余应付那些攀谈。
当然有不怕死又八卦的长辈有意无意把话题往私生女上引导。
他大方承认:“女儿是上天的恩赐,看来我深得眷顾。”
那些人见他如此坦然,一时间无话可说,只能顺着话点头祝贺。
姜以庭径直朝他走来,疏离开口:“许久不见。”
周越和他碰杯,喝了一口香槟。
“你的手伸得太长了。”
姜以庭话里有话。
“是吗?”
周越含一抹浅淡笑意,“我倒觉得刚好。”
姜以庭不愿卖弄玄虚,斯文的眉头紧蹙:“你到底想从我这里查什么?倘若是因为我曾经追求过沈鸯,大可不必如此,她早就拒绝我了。”
周越打量着他,没有从对方眼里看见一丝心虚。
婚礼前知道鲤鲤身份的人里,阿蘅和钟梅君的丈夫不可能会伤害她。
嫌疑最大的是姜以庭。
那天听沈鸯说完,他就立刻安排人调查姜以庭,一无所获。
除了他,还有谁是知道鲤鲤身份又想置她于死地的?
周越故意说:“嗯,她向我解释过和你的关系,让我不要多想。”
果然,姜以庭眸光黯淡不少,口气也跟着晦暗:“既然已经有了孩子,不如对她好一些,你很幸运,周越。”
他转身离开。
周越听着很不爽,他当然知道他幸运,不需要其他男人来提醒。
入口处走来一对男女,是白昔昔和一位中年男导演。
白昔昔挽着导演的臂弯,踩着细高跟优雅地走进来,见到周越,脸上笑容凝固了一瞬。
转身和其他人交谈,假装没看见。
自从安排律师商量好具体赔偿方案后,这是第一次见面。
说实话,周越没有太多愧疚。
他是个商人。
对白昔昔的歉意是可以用金钱弥补的。
有人骂他薄情。
他觉得好笑,他从未动过心,何来薄情一说?
宴会过半,周越在露台吹风,看着保姆发来的一张张照片,都是鲤鲤笑哈哈的样子,富有感染力。
手指放大角落那道身影,他凝视许久。
十指连心,不知道她的手指怎么样了。
背后脚步匆匆,有人捧着小镜子过来,像是要找地方补妆,没想到这里有人,怔了怔。
周越打算把位置让给她,擦肩而过那一刹,两条手臂抱住他的腰。
女人声音委屈:“你一点都不想我吗?周越。”
“是有什么想要的吗?”
周越不近人情,只觉得是不是钱给得不够多。
白昔昔表情变了一瞬,松开手,苍白着小脸说:“对不起,我没那么快接受我们已经结束的事实。”
男人的眼光像要看穿她,她有些不自在地转移话题:“你女儿她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一点?”
“多谢关心,恢复得不错。”
“我买了点礼物,明天方便去探望她吗?”
白昔昔眼底满是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