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能把下半辈子赌在你身上,如果你注定一事无成,我岂不是要在茶馆卖唱到老?”
沈鸯故作冷漠:“人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没钱了就离我远点,我可没心情再陪你演戏。”
她说尽恶言恶语,眼见男人的脸色一寸寸变白,一贯自信满满的人,慌张地挽留她,颤抖着抱住她,求她别走。
她毅然决然选择离开。
出国前,男人再次来见她,他眼尾泛红,卑微地跪在她面前,“央央,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
像是表明自己的忠诚,他把剩余的积蓄一一说给沈鸯听,郑重的把银行卡和所有现金交到她手上。
沈鸯冷着脸抬手打落,像没有感情的雕塑,“你听不懂人话吗?我让你滚远点啊。”
“我对你是真心的。”
“真心?”
她不屑地冷笑:“真心值几个钱?拿着这些臭钱快滚吧。”
宣判这段感情最后的分崩离析,手机铃声催命般响起,她转身离去,眼泪瞬间落下。
门口停着一辆车。
男人皮笑肉不笑,有意无意把玩着一支手枪,声音阴狠:“沈小姐,上车吧,傅先生等你很久了,不上车的话,我们可不太好办呢。”
余光看见一个身影追出来,她立刻上了车,泪流满面地说:“快走吧。”
车开出好长一段路,男人惊讶道:“哦,他是你的情人吗?还真是深情,居然还在追呢。”
沈鸯捂着嘴弯腰痛哭,她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的勇气。
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回去吧,周越。
你我缘分尽了。
从此桥归桥路归路,我愿你岁岁无忧,前途光明。
……
沈鸯流着泪睁开双眸。
睡衣被冷汗浸湿,她筋疲力尽,好似一生的坏事都浓缩在一个梦里,连绝望二字都难以概括。
这是曾经真实发生的吗?
她坐起来抿了几口水,心有余悸导致呼吸良久不能平复。
“周越?”
这二字在口中反复低喃,每想到这个男人,遗憾和钝痛就会化作锋利的丝线紧紧缠绕心脏。
她不喜欢这种感受,迫切想寻求什么来阻挡。
躺回床上,她蜷缩成一团。
她记得,在网络上查询周越的消息时,发现他和其他女人有过婚约。
所以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头疼欲裂,沈鸯反复告诉自己,不要再想。
夜晚终于熬过去,吃早餐时,傅淮之发现她精神很差。
“有什么困扰,可以告诉我。”
他给她倒了杯热牛奶。
沈鸯想说,再三犹豫下,选择轻轻摇头。
傅淮之有意无意看着她的小腹,“所以这个孩子,你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