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得到消息之后,二话不说策马就往山上跑。
他也是时运不济,竟然撞上了南国派出来打扫战场的军队。
他身边那些人,说是护卫,其实也就是些只能让他在京城为非作歹的打手,真要上了战场,还没拔刀就已经麻爪了。
陈安更是人家还没开始打,他就从马背上摔下去,把腿摔断了。
最后在心腹的拼杀保护下,一路策马往陇西去了,连前线都不敢留了。
人要是犯起这个怕死的劲儿,别的都好像顾不上了,就连断腿的痛,都没能让他在路上稍微停顿一时半刻。
他那条断腿,哪里禁得住这样的折腾,回到陇西时,郎中瞧见情况,都不禁赞叹:“监军当真是忍常人所不能忍。”
陈安也是没了生命危险之后才察觉到腿疼,抱着断腿趴在床上打滚。
姜焚得知消息,只让人来给陈安传话,让他这段时间好生休养,旁的事就不要操心了。
话说得客气,但任是谁都能听出来,姜焚是在警告他安分点。
他也确实没办法不安分,气急败坏,却也只能躺在床上养着。
前方战场,南国几番攻城解释无功而返。
最终临阵换将,南国四皇子耶律齐亲临战场。
未战就先让人在城外骂阵,声称要让大景将姜婴交出去与他联姻。
若是答应,就此退兵,两国结秦晋之好。
若是不答应,便是不死不休。
元淘听到消息,气得攥紧拳头在营帐里转圈:“不行,我这就领兵去杀杀他的锐气!
这样避而不战,那什么狗屁四皇子还真以为咱们怕他了!”
“诶!
等等!”
姜婴抬手将元淘拦住:“就算真要打,也不用你领兵。”
“我怎么不能领兵?”
元淘气急败坏,一转头却发现姜婴气定神闲,好像此事跟她无关似的。
“不是,那耶律齐都这样辱你了,你一点都不生气吗?”
“辱我?”
姜婴低低笑一声:“这怎么能算辱我呢?能让南国四皇子求娶,联姻就能退兵,这不是好事一桩吗?”
“放屁!”
元淘高声冷喝:“这算什么好事?”
萧肆掀开帘子进来,一身甲胄,他说不出脏话,但还是附和了一句:“元淘说得对。”
姜婴忍不住笑意:“萧将军这是坐不住,准备迎战了?”
“未婚妻受辱,我若是还坐得住,也枉为武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