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接下来还请各位稳重行事，不要在计划之外节外生枝。”宋江总结性的说，“诸位，让我们齐心协力创造胜利吧。”

“他们的风格变了。”

躺在屋檐上，不断从分身中接收信息的菲蕾丝对躺在一边的唐璜说，“现在，潜入的二十七位魔星已经完全融入了正常人中，我找不到他们了。”

“我这边也一样，已经不能轻易找到他们的踪迹。似乎从昨天开始，他们就变的小心翼翼起来。”

菲蕾丝每天吸取唐璜五十点灵能，渐渐的，两人每天都会有一段约莫一刻钟的聊天时间，至于什么时候完全取决于菲蕾丝的心情，几乎每次她直接用风把唐璜扯上来，然后突兀的展开某个话题。

“前天你表现的很异常，我记得那个叫武松的人类女人是你的第一任契约者吧，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呢？或者说，为什么装作立场相对？”

“为了保护她，也为了让自己的弱点少一个。”

“人类的感情真是复杂。”

“菲蕾丝已经在人类世界生活了许久，可从你的表述来看，似乎还是和我们格格不入.....”唐璜忽然想起了菲蕾丝前天向他伸出的温暖的手，“纠正一点，偶尔你也很懂人心。”

“小时候的约翰很逞强，就算他很难过也要强颜欢笑。一开始我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种情况，只能默默看着他。后来我在见到了一对母子后，明白了作为监护者，自己面对不坦率的人，应该表现的更强硬一点。”

“结果，你把我当成小孩子了啊。”

“我们是能量生物，从我们的角度来看，你们都是小孩子，唯一的区别是有些人很稚嫩，有些人很成熟，而且你们都是如此短寿，似乎眨眼之间，你们就从新生步入死亡。所以，我来不及了解你们。”

“包括约翰先生？”

“约翰他为了更长久的陪伴我，试图变成红世使徒，结果反而被敌人抓住了破绽......总之，他被我抚养长大，许多领域没有得到人类应有的教育，与一个正常的人类相差太大。”

菲蕾丝坐了起来说：“约翰告诉我，相爱的男女眼里彼此只有唯一，我不知道你和武松算不算相爱，但你似乎......对很多女人做过同样的事啊。”

红世魔王的话让唐璜的哈欠戛然而止，他露出苦笑说：“约翰先生的爱情感是基于现代道德观的选择，而我在更加偏重欲望一点。并且，一夫一妻制从来不是为爱情而设立，而是为了财产，哦，或许是保护男人的身体。”

“既然你能如此坦然的认识到这一切，那为什么又会手指冰凉？”

“我怕柴刀啊，男人不喜欢和别人分享自己的女人，女人也不愿意和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男人，人都有占有欲。每个人都会为自己的配偶画一条线，在触碰到这条线之前，他们会笑着说‘当然是选择原谅她啦’，但在过了底线之后，往往就会做一些冲动的事情，这种冲动往往会把自己和自己关系亲密的人拖入深渊。

我想，诚哥的坟头已经长满青草了吧。”

“我更加困惑了，即便你明白这个后果，也要冒着风险去制造和更多女性的亲密关系？”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是管不住自己啊。”唐璜也坐了起来，“当然，里面也有功利主义的考虑，女性比男性更感性，所以通过攻略女性魔星，我就能对梁山魔星产生更多的影响力。”

他站了起来：“晚安，女士，我也该回去了。”

穿越者原本还算平稳的心跳里混入杂音，他的胸口像是被人猛击了一样，向脑海传递痛楚。他眼前一黑，踉跄两步向着屋檐下的庭院跌倒。

在他的身体坠落之前，菲蕾丝抓住了他的手，一把把他拉上来，刚想责备唐璜的冒失，却发现男人的后脑勺径直的砸到自己胸口上，手臂软软的垂下来，像失去了主人的提线木偶一般。

菲蕾丝瞪大了眼睛，在她眼里，唐璜身体中的火焰熄灭了，她试着伸手去探测唐璜的身体反应，片刻之后喃喃的说道：“没有呼吸了......医生，不，医生有用吗？”

云雾远去，月光重新在大地倾洒光辉，地上投下新的影子。高莲负手而立，仰头看着屋檐上的菲蕾丝说：“我想他并没有死去，只是灵魂去往了另外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