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一次你仍然要给我虚幻的希望,来满足自己的伪善心理吗?”
“不,这一次我一定会拯救你。”
“.....为什么?”索菲抱住了女人,“我们只是陌生人,而我的主人却是一位大法师。当我们摆在天平的两端时,天平会向哪一方倾斜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我其实想做个母亲,可惜一直没能如愿,”玛丽·阿德莱德用羞怯的声音回答:“在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被你吸引住了,想着‘啊,如果我有一个女儿大概就是这样吧’。”
“我也.....挺想要一个爱我的母亲、才、才不是认你当妈妈的意思,只是感慨,不对,是昏了头而已。”
索菲不安的在女人怀里拱来拱去,想要站起来摆脱这种难为情的局面,玛丽·阿德莱德微微一笑,用力的抱住了索菲,女孩因为羞耻而变得滚烫的脸颊贴在她的胸口,连她的心一起变得热乎乎的。
在奥尔良公爵夫人陶醉在不切实际的梦中时,她怀里的女孩露出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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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夏娃的女儿(4)
“杜洛瓦,如果是你的话,你会选择挺身而出去拯救一个陌生人吗?”
在和索菲分开之后,玛丽·阿德莱德难以抑制心潮澎湃的感觉,她没有回到房间,而是由着性子继续在月光下漫步。
杜洛瓦尽着贴身女仆的职责,一半精力用来感知四方,一半精力用来应付女主人的问题,她小声说道:“至少我不会,但如果是您的决定的话,我觉得也挺好。”
“为什么?”
“我们应该是四年前认识的吧,那时候我还在‘月光马戏团’,是个为钱卖命不善理财的杀手,而你已经嫁给了丈夫两年多,尚对爱情产生幻想的少妇。我们的身份和地位注定我们俩无法以正常的方式交集,结果,我领受了刺杀你的命令。”
玛丽·阿德莱德诧异的看了眼杜洛瓦,春风从两人身边拂过,她看到女仆淡紫色的中短发与白色的褶边裙踞微微摇曳着,翡翠的瞳孔调和了月光了,那里面满溢着温柔。
“是啊,那时候我更天真,你是伪装成女仆接近我的吧。”
“是的,有人担心您没有与未来的奥尔良公爵夫人相匹配的气量,或者有身体有缺陷不能生育,所以给我下达了两个指示:如果你有相应的才能,我的任务就是尽力辅助你把才能激发出来;若你没有才能,我就会了结你的性命,做出你死于意外事故的假象。
而判断依据,就是——”
奥尔良公爵夫人向上摊开,掺杂着光粒的流风在手心里汇聚,魔导书《银月之书》在手中具现。
“判断的标准就是我能否使用《银月之书》,那里面记载了失落的公主为她憎恨的世界所编织的亡国禁咒。我当时没法使用银月之书,连那里面最简单的一条咒语都无法念诵。你应该注意到了这一点,并在几天的观察后决定刺杀我,却在最后一刻改变了主意。”
杜洛瓦点了点头说:“是的,我几乎要杀了你,但是在你的房间里我没有找到你,追踪着你沿途留下的痕迹,我发现你一个人偷偷溜到后面去练习,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即便是我这个旁观者都感觉到苦涩,所以我觉得杀了你反而对你是一种解脱。”
“但你没有那么做,一头冬眠的熊不知什么原因惊醒,饥肠辘辘的它连人类也想吃。它撞碎了庭院,咬死了仆人,转头对付另一个的时候,我跑了过去拿石子丢它,把那头熊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杜洛瓦脸上浮现出怀念的表情,她回答:“我当时吓了一跳,冲出去解决那头熊,熊在被击杀的同时庞大的身体向着一侧倒去,眼看就要把你拯救的那个手脚瘫软的普通人压死,而后,情急之下你念出了《银月之书》里第一条咒语。”
“Son reve arrete le monde(她的梦停止了世界),让时间在一定区域内停止流动的咒语,在我那女人拖出危险区域的时候,咒语的效果解除了,在那个区域内,时间补偿性的开始加速流动,并因为内外时间流速的不同,空间发生了变化,在两股时间交错的地方留下了恐怖而扭曲的印痕。
毕竟是对世界怀着满满恶意的亡国禁咒,即便能用它来做好事,也会给世界留下伤痕。”
“是的夫人,看到那副惨烈的景象后我觉得你还是不要使用那种邪恶的法术比较好。”贴身女仆凝视着女主人手中的魔导书,“但是,更让我气愤的是你拯救的那个人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仆,你甚至没和她说过话,然后,尚未确定能够使用魔导书的你就傻乎乎的冲了过去,唉,你这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