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很大,却不知道我最擅长的不是诅咒或者催眠,而是对幼女专精,我天生就对幼女有足够的控制力,只要那道红黑色的光命中你,你就......”
伏脱冷的话没说完,就看对面的幼女直起身子摸了摸额头,随后旁若无人的向前走去,“她”每迈出一步,粉红色的波动就以她落脚的地方为中心向着四周扩散,本属于伏脱冷的幻境崩解,取而代之是一片洁白,黑色的线条分割了空间,组成一个空间坐标系,上面印满了数字。
“你对加鲁什撒了谎,我也对你撒了谎,”唐璜竖起一根手指,“你的谎言是这里并非你的幻境,而是你干涉加鲁什的思维制造出的幻境,看吧,我只要做出同样的事情,这里就被颠覆成我的颜色了。
而后,我撒的谎是我并非幼女,只是幼女不在加鲁什的守备范围内,所以才变成这副模样,你的能力再怎么bug,对我都不会生效。加鲁什,教学时间到了。”
“哈?”
“提问,非欧几何与欧式几何最大的不同是什么?”
“你说这个我哪懂啊。”
“是关于平行的定义,非欧几何里,罗巴切夫斯基几何是双曲几何,黎恩几何是椭圆几何,当他们的定义延伸到空间的时候......”
唐璜打了个响指,多年在地下拼杀的经验让伏脱冷就地一滚,一个像是弯曲的穹顶一样颇具厚度的淡蓝水晶落下,大法师翻转手腕,宛如鹅蛋一样的水晶突兀的出现,在地上滚动,把伏脱冷撵的鸡飞狗跳。
“然后,是美丽的欧式几何。”
地面晃动,伏脱冷的地面浮起,快速升高,他发现自己处于一块长方体上,半空里正有一块正方体慢慢落下,他当然不想被压扁,于是跳下去的同时,用抓钩固定住长方体的边缘垂降,下一秒,他脸色一变,奋力用左手的匕首插入水晶里,身体贴近增大摩擦,巨大的圆柱像是战锤一样从他胯下掠过,差点让他变成剩蛋老人。
但伏脱冷的危机仍未结束,唐璜气定神闲的做出开弦搭箭的姿势,坐标系是他的弩,他拉开X轴,在Y轴的滑槽里填装一个平面几何,在用Z轴校准与配重之后发射,平面几何在脱离弓体的瞬间升维,化为立体几何,准确来说是圆锥射向伏脱冷,一下子打断了他的绳子。
失去支撑的伏脱冷向着下方坠落,他艰难的调整姿势,靴底探出一柄锋利的小刀在水晶上留下长长的划痕。地面隆起,棱锥的顶刺向伏脱冷,后者几乎以倒立的姿态抱紧棱锥,让其尖端从其两腿中间穿过。
唐璜扔掉了弩矢,他抬起手来,刚才他展示过的欧式几何与非欧几何慢慢浮空,在他手臂上方拼接成一把怪异的剑,伏脱冷狼狈的站了起来,看着堆积的越来越高、优立体几何组成的山峦,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即便把他换成一位大法师,在看到唐璜将平面几何瞬间升格为立体几何的技术时,恐怕意志不会比伏脱冷高多少。
这是罕见的、能用常理解释却不可能实现的行为,最后杀死伏脱冷的并非手中的剑,而是一个天降的圆环,圆环套住了伏脱冷,越收越近,最后腰斩了他。
同一时间在现实里,六名待命的家具看到伏脱冷完全固定在现实里,血线在他腰部扩散,随后,在清脆的声音里,伏脱冷的上身向着地面滑落,下半身却依然站在原地,胆小的兔子兵后退了一步,相互抱在了一起,不过几秒之后又变成了轻慢的表情。
敬畏强者,嘲弄弱者,本就是家具们的生存法则,随后,她们化作黄金的蝴蝶消散了。
加鲁什从幻境中醒来,夜风把他背后的冷汗吹的更觉冰凉,没有唐璜,没有穿着怪异的小姐姐们,但一地横七竖八倒下的尸体告诉他不是梦,但他掣着火把来到地下,看到死相惨烈的伏脱冷,转身就逃。
不久之后,秘密警察抵达了现场,只收获了一堆死人与尸检报告。
因为凌晨有曼联队的比赛,所以提前加更了,人常说换帅如换刀,看好曼联大胜卡迪夫城
断章 I-IX Eugène de Rastignac
欧也纳?德?拉斯蒂涅,来自安冬日的青年,怀着梦想进入巴黎,他有着南方人宽而圆润的额头,深邃又明亮的眼睛,细腻白皙的肌肤……以及南方人犹豫不决的性格。
一开始,他想通过才学,先是通过取得文科与法学学士,然后专门去钻研律法获得晋升之路,这也是这时代平民百姓为数不多向上爬的合法途径。
然而,欧也纳很快发现这条路太慢太难了,即便他头脑聪颖才智过人,也要到三十岁以后才能看到希望,之前只能苦巴巴的熬资历。
他等不了那么久,因为他是家里的希望。在安东日,他家有一处小小的田产,每年有3500法郎的收益,而在这3500法郎里,有1200法郎要作为他在巴黎学习生活的费用,家里人为了支持他读书日子过得紧巴巴的,特别是两个妹妹,她们是如此爱他,以至于把自己所有的钱都给了自己哥哥,自己整天穿着旧衣服,因为没有嫁妆,她们的婚约也没有着落。
在巴黎生活的第一年,欧也纳几乎是个局外人,住在伏盖公寓最贫穷的房间,每天心底嘲笑一下落魄的高老头,剩下的时间认真读书。在回乡的第一个夏天,他与两个妹妹在田间散步说笑的时候,觉得这样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