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璜笑了笑,从萨维尼安那措辞和天真无邪的态度来看,他受过良好的教育,但是又缺乏社会常识,唐璜又观察了他一会儿,发觉他做什么事都很积极热情,但是什么都做不好,所以唐璜得出了结论,这是一个外省没落贵族后裔,家庭环境让他能够念书识字保持得体的礼仪,又因为钱不太够,也没有突出的才能,所以没法去巴黎出人头地,只能留在朴素的乡下,自然少了许多花花肠子,做一个温室的花朵。
“我和拿侬(七罪)嬉闹的时候吵醒了你,真是对不住了。”
“啊,没关系,舒华泽先生和那位拿侬小姐是......”
“父女。”唐璜面不改色的说。
“呃,昨天晚上你说这是你的新婚之旅来着。”
“二婚。”
“......还行。”萨维尼安楞了一下,天真的问道:“那你多大了?”
“二十五。”
“那你女儿呢?”
“十一岁。”
“你十四岁就有了孩子?”
“第一任妻子带来的。”
“哦,那你要坚强。”萨维尼安同情的拍了拍唐璜的肩膀。
塔芙耶实在看不去自己的憨货同伴被明显胡诌的话语骗了,以借口检查伤口为名,打断了唐璜与萨维尼安的交谈。她对唐璜救助他们的行为表达了由衷的感激,但不打算说实话,也没想去探听唐璜嘴里的实话,怎么看唐璜这一行人都古怪了一点。
于是,在同行者们打算维持冷漠的关系时,吃饱喝足的萝克珊又悄悄出去溜达了一圈,把之前夜晚死掉的野狼们切了点样本回来,留给唐璜琢磨。
白天的时候大家相安无事,走进一个小镇权且算是落脚的地方,到了晚上,等塔芙耶和萨维尼安睡下的时候,唐璜与他的随行人员秉烛夜谈......除了七罪,她现在几乎还是个外人。
“从萝克珊提取的三十四份样本来看,这些在追击塔芙耶与萨维尼安途中死掉的狼全部都可以对得起‘死因可疑’四个字,也就是说,它们每一匹都死于一种偶然性的事故,当小概率相互堆叠,它们的死亡就不再是偶然,而是一种必然了。”
“是诅咒?”巴麻美问道。
“不,诅咒是一种定向反馈的力量,施法者通过指定时间、空间、地点或者人物,甚至是某一个动作某一种语言某一个单词来施加诅咒,同时设定一个触发媒介,有时候诅咒媒介本身就是施法者,所以诅咒的情况非常复杂,但有一点可以归结,那就是施法者一定带着恶意。
我觉得,比起诅咒,那些击毙野狼的力量比较像祝福,比如维克托身上‘穷神’克莱恩的祝福一样,通过支付某种代价,而获得相应的效果。”
被点名的基佬杀手茫然的抬起头来,他在唐璜的阵营里一直是个边缘人物,不知何德何能得到了唐璜的关注。
“维克托,你有感受到什么吗?”
维克托摇了摇头,听到萝克珊——团队里他最害怕的人物说道:“即便是祝福,也该有一个施法者,或者有施法媒介在他们两个身上,恕我直言,无论是那个炼金师还是一无是处的舔狗,都不可能成为施法者,他们一人只需要我出一剑。”
“这么快就把萨维尼安定性为舔狗了?”唐璜楞了一下,然后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就能欣喜的看到加鲁什增加新的同伴了,值得我们开香槟庆祝,同时维护正版舔斗士权益,打击盗版舔狗的事情迫在眉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