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保·基尔,你让现在有空闲的成员抓住她......注意别下死手。”
唐璜很难有掏出卷轴板在聊天群里详细的规划任务解释情况的时间,因为藤乃苦闷的个性,所以唐璜向她倾诉的比较多一些,藤乃知道嘉保·基尔的情况,她点点头,应下了唐璜交付的差事。
唐璜若无其事的回去,他感觉到有一道目光落到自己身上,又若无其事的挪开。唐璜没有回头,他知道回头什么也看不到,而且也会给那视线的主人提醒,所以他若无其事的,就像所有喜欢摸鱼的人一样开始摆弄手边的小物件——比如一枚回形针。
他向自己在这个世界开的一个马甲:万物之应答者进行占卜仪式,占卜那视线的主人。不出所料,回形针在桌子上疯狂旋转着,根本找不到祈求目标的源头,这证明在神秘学的领域消除了自己留下的痕迹。
很好,确认肿胀之女有一枚棋子落到这里了,而且是居于核心集团的重量级棋子。唐璜把在场的人员名单记录下来,与此同时,维里埃堡属于他的卧室里,杜洛瓦正在开窗通风,打扫房间,一瞬间,诡异又熟悉的力量降临房间,她吓得耳朵与尾巴上的毛发竖了起来,向后跳了一大步,弯腰做出扑击的动作,眼睛里的竖瞳扩散为椭圆,为了在夜晚更多的捕捉光线。
她呲着牙,喉咙发出低沉的警告声,看着笔记本被无形的力量操纵翻到空白一页,蘸着墨水的羽毛笔写下一个个名字。
两秒之后,智商重新上线的她明白只有这座城堡的主人,她的主人能够对城堡的复合防护结界视若无睹,对某个房间里的物品进行精确的操作。
她屏息等待着,等羽毛笔不再挥舞之后,捧着上面一堆看不懂的象形文字下楼,找到了正在擦拭头发的黎塞留。
“先生的消息。”她说。
黎塞留点点头,今晚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直失眠,于是起来锻炼了一下身体。之前藤乃发过来的信息她看到了而没有行动,抓住嘉保·基尔这件事,根本不值得她、俾斯麦和维内托三驾马车同时行动,轮值排班的船精随便动用一下在巴黎为他们效命的土著们就可以了。
她进入值班室的时候,看到维内托正对着巴黎的立体地图指点江山,红色的点被标识为嘉保·基尔,而蓝色的点则是维内托指挥的打手。
唐璜带进巴黎但没有带进王宫的侍从还包括了巴麻美、索拉卡与提尔皮茨,是的,粉发的德国船精时隔一千天后再次踏出了维里埃堡的范围行动,唐璜任她在新的住宅继续混吃等死,但要求她的舰装保持开启的状态,目标则是对准巴黎西南近郊的凡尔赛宫……大约是嫌弃巴黎太臭了,大巴黎主义天然的支持者,波旁王室在1762年就正式迁移到了凡尔赛宫,依靠附近两个农庄以及更多外地物资调配过来的供养,凡尔赛宫几乎如同一座城市一样,有三万人为此直接或间接的服务着,其中就包括一只瑞士卫队。
而在维里埃堡,执行轮班的船精舰装同样展开着,瞄准的是巴黎城内的圣日耳曼区,以最极端的方案应对最极端的情况。
眼下,巴麻美掩住口鼻到处飞来飞去绘制的电子地图发挥了作用,她本人也在进行预警支援,在地图时即时更新敌我双方的动态,让维内托微操起来不至于成了运输大队长,在日记里做个强者。
今晚参与狩猎的是加鲁什的舔斗士组织、支援位的威尔玛丽娜,去巴黎做弥撒宣传真神教义以及慈善活动的安布雷拉修道院,除了维克托,几乎也可以称之为银纹姐妹会,姐妹会除了大法师名义上的丈母娘以及异世界的晓美焰全部参与了行动,包括最新加入的前天蝎座舔斗士伊娃,以及次新的翠星石。
奥尔良派在巴黎的联络站被突袭,维克托与威尔玛丽娜在黑暗里出击打晕了守卫,云岭解开了结界,解除了预警,突袭者大摇大摆的进入院落控制了所有人。
搞情报的人员一般很强硬,但在云岭若无其事把刀子插 进自己手臂里又拔出来,伤口愈合之后再插 进去的自残游戏里,意识到这种鬼畜的玩法有可能施加在自己身上的时候,部分临时工还是招了,为了防止他们串供,突袭者们单独录了口供。
从这些敬业程度向工资看齐的情报人员口中,威尔玛丽娜他们得知了安全屋的存在,安全屋有三个,所以他们兵分三路去搜查。
嘉保的幸运在于,她恰好碰上了三路里最弱的一路,外加上加鲁什见到漂亮女孩使不上力,翠星石不怎么敢动用崩坏的力量,而安洁莉娜也非战斗职业,所以她硬是杀了出去。
三人里速度最慢的安洁莉娜留下来整理安全屋内的物品,试图获得一些战利品,维内托属于意大利黑帮做派,做事残忍,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在她看来抓住嘉保也是得罪奥尔良派,索性做大一点看看这些人都藏了些什么秘密。
而在这时候,黎塞留拿着笔记本进来了。
“等一等,安洁莉娜,你先整理文件,同时确认自己的安全,我已经把就近的两个友军单位派去接应你了。”
嘱托了死脑筋的活圣人一番后,维内托转头看向黎塞留,后者把笔记本交过来,同时说:“今晚与提督共事者的名单,你收好,这里面混有我们的敌人,很有可能是个大鱼,不然提督也不会谨慎到这种程度。”
“我原本以为你们是在巴黎吃喝玩乐的,结果是在臭臭的城市里受苦的。”